如此更觉郭黄二人的难得。
好几次生死相见,都是情深意重。
大约已经开始明白了儿女之情,懂得夫妻之意。
总以为作者是在有意写就这样一对,还暗自感激,只是,只是,江湖险恶两人逾越了过去,自身的悲哀却终究难逃命定。
何止岁华销尽堪惊。
天涯儿女从来独行。
引刀到底如何成快。
春风何曾有少年的心。
在后来,黄,蓉好几次借诗词之句感慨人生易逝,桃花岛上烂漫不知忧愁的少女已渐渐难寻踪迹。她已明白什么叫不舍,什么叫痛苦。
郭,靖背负杀父之仇,日后面目如何大概已猜到一二,他性子又木讷单薄,成了一代名侠,我不欢喜也不可怜。
倒是黄,蓉,这个姓黄的少女,渐渐深明大义,处处忙碌奔波,终于看得人有一丝不忍。
铁枪庙中她在柯镇恶手心写下“告我父何人杀我”七个字,我是当真有了心如死灰的一瞬间。
不要说我不明事理或者狭隘偏激,倘若黄,蓉还有一丝不舍牵念也好,偏偏自己仿佛全无感觉,她落于欧阳锋手中,也确实几欲休命。
人总是这样的罢,总会成长和担当起来,但是,未免也来得太快,甚至于茫不自知。
至此我已经开始在想来时路,终于觉得惋惜起来。
黄,蓉若是碰到了古大侠还好,古大侠不会为了结尾而创作,去设定一个人的成长,他会顾念人性。
东邪西毒南帝北丐的故事也许还会继续,江湖依旧绮丽诡谲,少不了腥风血雨爱恨情仇,但必会有一番鲜明可触的形象出来。
她的头发是如何落了,心是如何变得暗淡,脸上是怎样起了皱纹,一定会有她的岁月在其中。
这些我何曾有想过?
还是回头来说我们自己吧,尽是如此,多少惊艳际遇,多少相逢一笑,你盈盈地站在那边,道了自家姓名,都付与了一杯酒。
桃李春风留不住,江湖夜雨怎堪书。
我已当真忘掉了你当初的名字。
当时年少春衫薄,我骑马倚桥,忽然眼中苦涩,以为是酸风射眸,却又疑故人入眼。
依稀认得是个调皮的少年,似笑非笑,说,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
……
射雕,这本书绝对是一部经典武侠小说,单单是影视翻拍的记录就不知道多少了!
可能有的朋友听了会觉得惊讶,说金大师,那不是写武侠小说的吗?
借助武侠小说来谈爱情,这合适吗?
在很多朋友看来,武侠小说不就是写那些英雄豪杰们没日没夜地打架、杀人、喝酒,不就写这些的故事吗?
从这些故事里边要探讨爱情,是不是好像是让李逵来绣花,让张飞来画画,让窦尔敦唱小曲,是不是不合时宜?
其实我告诉大家,历史上的张飞他还真会画画,而且专画美人,张飞是以画美人见长的。
在杀场上能够浴血奋战,给人一个非常粗豪这样形象的人,他同时,他可以非常秀雅,非常文雅。
而上述我所提出来的这种担忧,其实正是我们社会上很多人对武侠小说误解的一种反映。
很多人以为武侠小说就是武打小说,我们很多中学老师没收学生的书就说不许看武打小说,所谓武打小说在他们理解起来就是暴力文学,教孩子怎么打架的教科书,就是粗制滥造的低俗文学。
而这些朋友不了解,武侠小说也好,通俗小说也好,其实只是我们给文学分的类,只是文学中的某一个类别,这些类别只是说它们有不同的特点,而不是说它们在艺术价值上有高有低,通俗小说不见得它不高雅,不见得不严肃,而那些所谓的非通俗小说,我们想想发表在所谓严肃刊物上的那些小说,它们都是精品吗?
它们都高雅吗?
不是说你写某一种类别的东西,就决定了你的高下,就好像我们大家从事的工作,当教授就一定高雅吗?
在木樨地卖馒头就一定低俗吗?
这可不见得。
所以类别只是一种特点上的划分,而不能决定它的高下,看文学作品跟看人一样,不能看表面上的名目。
比如大家看我今天穿这衣服,不能代表我就会武功,其实我不会打架,我连我的夫人都打不过,我可能只能打过我家那只猫。所以不能只看这个表面现象,武侠小说里面它就不能写出非常精彩的爱情吗?我想读过武侠小说的人,会对这个问题有非常清楚的认识,特别是金大师的武侠小说。
金大师的武侠小说当然是一流的武侠小说,这个是毫无疑问的,没有人会对这个提出疑问。
但是,我们不去讲他的武侠,就看金大师小说里边的爱情,从这个角度看,也可以说金大师的小说是一流的爱情小说。
今天我们可以说金大师写爱情之广,写爱情之深,写爱情之奇,可以跟世间任何言情大师一决高下。
一般的武侠小说都是以男性为绝对中心的,《射雕英雄》也不例外。
它的主要人物是男性的,郭,靖,这是它所要塑造的成长的一个大侠,周围有什么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加上江南七怪,还有全真派,一大堆人。
但是我们看,从小说主人公郭,靖的成长历程来看的话,郭,靖比较笨,主人公比较笨,用我们今天的话说,智商大概是三四十、五六十,就是他学东西非常慢,人家学一遍、几遍就会,他几十遍他都不会,他的好处就是永远地学下去,永远地练下去,直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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