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们最近还有多少时间, 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半年，甚至也许只有两三个月……”聂志博叹了一口气，“但我知道的是，我们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这么关键的消息, ”慕时鸣犹豫着问道, “我们需要向全世界公布吗？”
“不要！”商银河和聂志博几乎是异口同声地给出了反对意见。
这极其默契的话音落下之后，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商银河做了一个“你先请”的手势。
聂志博便率先开了口：“我认为这种明显能引起大面积恐慌的消息, 绝对不应该向全世界公布。过往的一切经历早已证明, 有一些危机, 彻底进行公开, 反而会造成社会的混乱。更何况, 我们现在要面对的, 也许是高等文明入侵这样一个看上去地球绝无胜算的危机！”
“我和老聂的想法一样，”商银河补充说道, “在这样的危机面前, 我毫不怀疑，绝对会有很多人彻底叛变人类，成为所谓的“带路党”。”
“而且你想想, ”聂志博跟着继续说道，“九曲明显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但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将消息进行公布。他的选择是用视频来逼着人类社会前进进, 而不是在一开始就放出这个消息, 让整个世界都陷入朝不保夕的恐慌状态。”
“没错，”商银河应和道，“慕队长，你想一想，如果大半年前你就知道世界即将毁灭，你还会老老实实的工作生活，保持积极向上的心态，为社会的发展做贡献吗？我们还能够这么顺利地跟着九曲的节奏，在大半年里创下整个人类社会的飞跃式发展吗？”
“消息一出，”聂志博跟着补充，“绝对有一大波人会陷入到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状态，或者直接开始自暴自弃，尝试以前绝对不敢尝试的犯罪行为。”
“好吧，好吧……”慕时鸣耸了耸肩，“你们这一唱一和的，简直了。”
他思考了一会，又说道：“我觉得确实不应该将消息彻底公开，但我们应该有选择地公开这个消息吧？”
聂志博摊了摊手：“嘿，现代社会，一个稍微强大的国家国家，就能拥有数不胜数的人才。这其中究竟有多少聪明人和多少千奇百怪的超凡能力？”
他忍不住摇摇头：“我毫不怀疑，也许现在已经有部分国家或者部分精英知道了这个消息，只是秘而不宣，把消息控制在极小范围之内。而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同样想到这个猜测的人数应该会缓慢增多……”
“但至少应该同步一下我们国家的高层领导吧？”慕时鸣说，“我相信我们高层的眼光，而且这么做，对我们原定的计划是有好处的。”
“我同意慕队的说法，”商银河应和道，“国家知道不知道，是国家的事；我们说不说，是我们的事。国家知道了这个消息，对我们很有利。在国际联合体的建构中，如果有国家的配合，难度会大大降低。”
详细讨论之后，他们最终决定：在离开天空之城后，由聂志博写一份绝密等级的内参，提交给华国的高层领导。阐述了他对高等文明入侵时间很可能就在近期内的猜想。
“我还有一个问题，”在这个讨论告一段落之后，慕时鸣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如果这个即将入侵的高级文明真的存在，他们在哪呢？是在我们头顶的这片星空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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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即将入侵的高级文明真的存在，他们在哪呢？是在我们头顶的这片星空上吗？”
雍凉市科研基地内，陆宴迟正思索着这个问题。
在得到同联盟的小伙伴对科研资金预算的保证承诺之后，他顿时放下了本来略有些提心吊胆的担忧。
论玩政治、玩经济、玩阴谋、玩阳谋，这些方面，他拍马都赶不上他的那些小伙伴。
这方面交给他们，他放心得很。
区区百亿美元的资金而已，对他们来说肯定是小case啦！
（“区区”“而已”，某人好像真的对金钱没有太强的概念……）
当然，论科研，其他小伙伴拍马都赶不上自己。
就在昨天，千人传送实验正式结束，所有参与实验者都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这让陆宴迟大大松了一口气。
空间传送技术的最难关卡已经过去，接下来无非是烧钱、进行重复实验和扩大化实验、不断降低成本、不断提升准度和安全性。
这些事情，他手下任何一个科研狗都能搞定，不需要他再花大把的心思关注在实验之上。
于是，轻松下来的陆宴迟，也就有了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开始把关注点投向了星空。
而他遇到的第一个问题，不是技术的科研实践难度，也不是对耗费资金人力材料的担忧，而是——
而是一个逻辑上的悖论：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存在，为什么还会出现费米悖论这样的情况呢？”
费米悖论，这是一个在宇宙学、天文学、科幻小说等诸多领域拥有极高知名度的悖论。
1951年的一天，诺贝尔奖获得者、物理学家费米在和别人讨论飞碟及外星人问题时，突然冒出一句：“他们都在哪儿呢？”
而这句看似简单的问话，就是著名的“费米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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