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非……”这声温柔入骨的低喊仿佛中途变成了热炭,落入我耳中烫得我浑身一激灵。
我瞬间醒了。
十分紧张地舔了舔上唇,手忙脚乱向床里退,不想他呼吸骤然变急,人已经快速过来。
轰地一声,被扑倒在温软蓬松的被子上,挨打的地方、白天被撞的地方,无一不疼。
可顾不上喊,我连呼吸都忘了,心跳得要挤爆胸腔。
他欺压上来,张口咬向我的颈侧:“昨夜你就是这么咬他的?是不是?想不到我教会你……”
既酥又疼且麻痒难当。
热流,雪浪一般在身体最深处炸开。
我紧咬了嘴唇,极力动动动,想从他身下爬起来;他浑身陡然紧绷,动作停了停。
我气喘吁吁,叫他让开。
“不。”语声温柔浓酽,还轻轻舔了舔我的耳朵。
我控制不住一阵又一阵哆嗦。
“明于远!你……你再欺负我试试看……看看看…”
“嘶”地一声,中衣被他一下子扯开。
慌张加上羞恼,却又无计可施,全身都在冒烟。
忽然,我一僵。
完了。
突然想起……
“快放开我……”话还没完,他已吻上来。
“……唔,……放开,唔……我爹爹,爹……”
“呵呵,爹爹?这会儿喊娘也没用……”
“谁说的?”
这温温雅雅的声音自身后轻轻传出,带着一种冷冷的味道。
明于远瞬间的表情真是说不出的精彩。
我正要笑,可转念间,把他飞快推开,手忙脑乱地滚进被子里,裹得要多紧又多紧。
一身微汗。
全是浑蛋明于远,这下……就是蒙了面也未必敢出来了。
这样的事,竟全被简宁看到了眼里……我怎么就忘了他?明明看到他坐在那儿的。
我暗自低吟,疼的感觉苏醒了不说,全身都燥热得要爆炸。
“简相,你就不能离开这儿吗?”
是明于远的声音,他力求说得低沉从容,事实上听入耳中是急促暗哑。
听得我的心又是一阵哆嗦。
“离开?你是要我对你欺负非儿的行径视而不见?”
想不到简宁的声音冷起来,竟有如此威慑力。
明于远……听了会不会生气?
“欺负?应当说我是在教训这个小浑蛋。你也别太纵容……”
“纵容?我简宁护子昊昂朝廷上下谁不知道?只可惜非儿这十年来不再犯错,令我想护他都没有机会。我倒宁愿他顽劣些,免得被你欺负。先是无端怀疑,后是故意冷落。你就是被他气昏了头,也应当忍着;他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你也应当包容、然后私下里设法替他去弥补,不然要你做什么?更何况,今天非儿根本没有错,他性子纯厚,不忍心伤害任何人。你倒好,你倒真得下得了手。明国师嘛,自然很有威势。”
想不到这样蛮横的……咳,这样的话,简宁居然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还如此语气平静,语声温文。
我蒙在被子里骇笑连连,实在很想钻出来看看明于远此时的表情。
明于远低笑出声,听得我心又一跳。
“简相怎么没指责我对小浑蛋大打出手?或者指控我打伤了他……”
“呵呵,打伤?”床身一沉,接着有人在拉我的被子,“非儿,你不会打算把自己闷死吧?让爹爹看看,头上的伤……”
“什么?头上?!”
眼前一亮,被子被猛地掀起,明于远一把抱起我,左看右看,看到右侧后上方突然顿住了。
“怎么会这样?!”他看着指尖沾着的血迹,明显错愕,“不可能是我,明明没用力……”
我直眨眼睛。
这就是明于远?睿智深沉、任何时候都举重若轻、从容干练的明于远?
他不会是忘了刚才打的是我哪儿了吧?他就是再用力,也不会因为打我……那儿,却把我的头打破了吧?
“非儿,你……是不是疼得厉害?”简宁眼底的笑意一闪。
是的,疼。
确实很疼。
我咬着下唇,忍笑忍得全身肌肉都在微微痉挛。
明于远看了看我,懊恼之色一闪即隐,紧紧抱着我,跟自己较劲似的。
看得我不忍心再骗他。
“不是你。没关……”
我的话被简宁打断:“明于远,你居然不知道?凭着你明大国师,什么事能瞒得了你?”
明于远眼底一暗,沉声说出个名字:“董以仁?!”
“呵呵,果然一猜即中。你们合伙来欺负非儿,这事是你的主意吧?大国师策划这样一件事,真是英明果敢。”
我瞪大眼睛看简宁。
想不到他居然可以一边面上含笑,一边温文尔雅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温润如玉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火气。
“把非儿给我,我会带他离开你,免得……”
明于远把简宁往旁边一挤,转头沉声问我:“你……当时为什么竟一声不吭?”
“当时并不觉得疼……”
呵呵,当时。
一想到当时,我的心就又止不住紧缩。那种决绝与冰冷,那种视我为路人的无情……
他脸色一白,抱我抱得更紧了:“是我不好……” ;
“放开——”当着简宁的面,被如此亲密地对待,我真是说不出的不自在。生气是早已顾不得了,只求把我放下。
“坐好别动!”
他似乎想在我头上来一下子,手到中途却拐弯跑我背上象征性地拍了两拍。
“我看你要打就打吧,别不好意思了。你明于远做事向来都是无所顾忌的,现在装样子给谁看呢?当初找你来做非儿的老师,不就是要你帮我教训他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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