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知道因为什么,她忽然可以控制它们了,控制它们的力度、轻重、袭击的方向和让对方受损的程度。
这好像是老天赐给她的另一只手。
上帝不断地关她的门,到底还是没有忘记给她开一扇窗。
第二天早上,季棠棠是被外头的叫嚷声吵醒的,周围有不少住户拥进沈守家的小院子里,沈守披着衣裳,奇迹败坏地叫骂:“看我这车!这车!”
说什么的都有。
——“这得铁锤砸的吧?”
——“傻呀你,铁锤砸的能没动静?一家院的人又不是睡死了,能听不到?”
——“外头铁门的杠也给掰歪了,十个人也掰不到那程度啊。”
——“别是闹鬼了吧?你看这玻璃上!”
——“异形吧应该?你看电影里头,异形得有这力气!”
季棠棠慢条斯理的起床,穿衣裳,弯腰扣鞋带,沈守的小老婆有点怕事,趴在窗边掀着窗帘看外头的情形,顿了顿问季棠棠:“姑娘,你睡在外头,一晚上的,就没听到啥不对劲的?”
季棠棠心说,我还能听到啥不对劲的,还不就听你们拍三级片么。
她一抬头,笑的特别好看:“没!”
笑完之后站起来叠被子,抖罗被子的时候心里有那么点愧疚感:人家沈师傅好歹也搭她这么久,把人家的车给整成那样是怪不地道的……
不过……
谁让你包小三来着,该!代表原配惩罚你!
夏城已经连续几天挂出停业的牌子,慕名远道而来的游客大为失望,很是不死心地趴着玻璃向里头张望,然后悻悻走人,上一拨是这样,下一拨还是这样,像是不同的人演一场相同的戏。
夏城的斜对面是幢三层小楼,一楼被一个台湾人租掉,做纹身生意,四壁挂着各种各样奇异的图案模子,店里的两伙计长的粗壮,常年精赤着上身,都纹的大花臂,乍一看像是黑社会的堂口,二楼三楼是家庭旅馆,三楼是顶层,视野好,光照也足,围栏一圈种满了花花草草,三月一到,开的分外茂盛喜庆,中间还起了个玻璃顶的屋子,没事时搬个藤椅,泡杯茶,吹着徐徐凉风,闲看古城风物,分外惬意。
十多天之前,秦守业包下了整个顶层,一行十几个人,占着一层楼,白天晚上都无声无息,弄得旅馆老板的心慌慌的,经常探头上来看看到底有没有人。
玻璃顶屋子前头,立了个大的三脚架,上头装了个长焦单反,最长能拉到400mm,很大块头,看起来特专业,当初架起来的时候,旅馆老板就很羡慕:“老板是搞摄影的吧?”
当时秦守业眼睛凑着取景器目镜,三脚架的悬台一转,对准了夏城二楼打开的那扇窗户,镜头拉近,对焦,看到闵子华惊吓过甚的苍白的脸。
他笑了笑,回答老板:“是啊,拍点风物照。”
近距离观察,这玩意比望远镜来的管用,古城的每一个季节都吸引大批前来采风的摄友,但凡视野好的高处,都架着长枪短炮,这一杆并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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