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一就有二。
跟阿哈德的魔力波动排查进行得并不顺利。
“抱歉, 这个魔力波动应该是我们的。”
“我们在这里消灭过怨灵。”
“这里也是……”
……
藤丸立花一行人来到这个特异点几天，期间留下了为数不少的魔力波动，大部分都是在镇压怨灵的时候，而这些魔力波动都在巴黎分会的记录下留下过痕迹。
他们基本上是顺着地图上的位置清查魔力波动，也就是先去离得近的、这几天他们活动最密集的区域, 饶是阿哈德本来没有情绪，几次这么无功而返下来, 脸色也有点僵硬。
“那个……阿哈德先生, 要不然你还是在地图上把位置先标出来, 然后我们看情况去除我们去过的地点吧。”玛修不好意思地建议道。
阿哈德摇了摇头，“不，人类的记忆无法保证百分之百的正确，而且地图的上放大之后可能是很大一块区域，没法精确到具体的位置，我们还是一个个查看吧。有你们在, 这样的速度已经比我独自查探快多了。”
也是, 如果只有阿哈德一个人，他还要走访探查发生魔力波动的地点, 花费一定时间才能排查掉一个地点, 现在有他们在, 起码可以到一个地方就能判断出这里的魔力波动是不是自己的。
“咦，阿哈德先生, 只有你一个人负责排查吗？”
“是的。”少年魔术师干脆地点点头。
“这样……不对吧？”藤丸立花犹豫地道, “阿哈德先生, 我是不知道巴黎分会是不是就是这个做事风格，可是这样不是把事情全部丢给你做了吗？而且这样也完全没有效率啊，等你一个人把地点排查一遍，早就好几天过去了吧。”
阿哈德愣了一下，说道：“因为其他人很忙。”
……不，你这样绝对是被排挤了吧喂。
藤丸立花和玛修对视一眼，用略带同情地目光看向少年魔术师。
“……算了，这件事姑且不论，巴黎市内所有的魔力波动都会被监测吗？那你们要用魔术的话，也会被监测到？”
“不，只有搅动大源魔力等级以上的才会。”阿哈德摇头，解释道。
原来如此。
藤丸立花醒悟，搅动大源魔力以上等级的魔力波动，这个监测阈值的设置其实相当高了，普通魔术师都不一定用得出来。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巴黎作为欧洲中心之一，在里世界的地位，纵使比不上有时钟塔坐镇的伦敦，但也绝对是排名靠前，隐藏在这座城市中的里世界居民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其中能够达到搅动大源魔力等级的就是少数了，对于现代魔术师来说，这种等级最起码也是一个大型仪式魔术，换句话说，需要动用这种级别的魔术，那个魔术师绝对是想“干点大事”。
至于这件大事是好是坏就不一定了，考虑到魔术师的普遍三观，后者毫无疑问占据绝大多数，巴黎分会监控这种等级的魔力波动，也没白冤枉那些魔术师。
但对于迦勒底来说，灵子转移过来的波动不用说，绝对够格，而这几天他们消灭怨魂也没少用岩窟王的宝具……从者宝具这种堪称奇迹级别的威能，也同样在那之上。
果然，阿哈德接下去的话就印证了她的想法：“其实本来没有那么多，一个月都不一定会有一件，但在天上出现光圈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变多了。”
光圈、吗……
迦勒底一行人闻言，不禁抬起头，遥望着头顶天空那普通人看不见的光圈。
“咦？”
“怎么了，玛修？”
“……前辈，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那个光圈好像变大了。”玛修不确定地道。
“变大了？”藤丸立花努力眯着眼睛打量。
虽说这个光圈不像太阳一样刺眼，但此刻正是白天，因为天光大亮的关系，同为白色光圈的存在因为周围的环境看得不是那么清晰，她也无法判断。
“不，玛修，你没有看错哦。根据示巴的观测和特里斯墨吉斯忒斯的测算，光圈覆盖的区域的确比第三特异点观测时增加了大约4.2%，比第一次观测到时，增加了10.6%。”Dr.罗曼的声音从通讯手环中传来。
“什么！？竟然变大了十分之一！”藤丸立花不由得脱口而出。
“没错，因为你们经常是直接观察，而且每天都能看到，所以很难用肉眼确认这种循序渐进的变化吧。”达·芬奇说道。
“……这个声音是……？”阿哈德皱眉。
藤丸立花这才想起来，不是只有他们在。“呃，这个是……”
“……嗯，咳。初次见面，阿哈德先生。我是迦勒底局的所长，你可以叫我奥尔加玛丽，我们是负责给立花提供后方支援的。”
奥尔加玛丽的投影从手环中出现，故作沉着地清了清嗓子，不知为何，她换下了平常的衣服，改而穿上了一件规格明显比其他人高不少的迦勒底制服。
藤丸立花不知道的是，奥尔加玛丽常穿的那套衣服上有着阿尼姆斯菲亚家族的纹章，熟悉时钟塔十二家系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阿特拉斯院的人吗……”阿哈德了然，不过看起来还是难得有些好奇，“这个……空中出现的影像，就是你们的特有技术吗？”
特有技术，也算吧，以21世纪科学来说已经不算罕见的虚拟投影，但在这个19世纪还是必须要用高超技术才能达成的魔术造影，至于科学侧，则仅仅还处于幻想中。
“……嗯，没错。我们迦勒底局是独立出来的部门，现在正在追查那个光圈的事，阿特拉斯院总部也为我们提供了许多技术支援。”
该说不愧是所长吗，说的明明都是事实，只不过调换了一下顺序，听起来就好像迦勒底变成阿特拉斯院下属的机构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个谎话就要用无数个谎话去圆啊……藤丸立花在心里感叹，但是不得不说，现在假装是阿特拉斯院的人，比自承是时钟塔的人好多了，至少这样巴黎分会的人就没有干涉他们行动的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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