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明天又放假可以休息一天了，让我想想，该去做什么呢？钓鱼？还是在家睡懒觉？”
秦河如坐在办公室里伸了个懒腰，十分惬意的自言自语。
距离秦勇结婚回来，已经过去二十天了。
这二十天来，日子过得很平淡，几乎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大事没发生，有趣的事却发生了一些。
比如说，临近第一次考核即将结束，除了三组之外，其他几个组已经擦出了火花，几乎每天都有人为了借自行车吵起来。
打起来的，也不是没有过。
相比较其他几组，他的三组算得上风平浪静。
有他的提点，三组的人在这个时候已经把采购指标完成了。
他没有想争夺科长的意图，是以没有要求三组的人继续下村采购。
因此，三组除了极少部分的人仍旧下村采购之外，其他大部分人都待在办公室里。不出去就代表不用自行车，不用自行车，矛盾自然就少了。
秦河如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发呆，还有看其他几组的人吵架。
还别说，下面的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的，几位副科长见面了却还能笑得出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至于有没有想生吃了对方的想法，这个秦河如就不得而知了。
大抵是有的吧。
毕竟这是科长之位。
一次性连升这么多个职位，这种情况放在任何一个科室，都是百年不遇的盛况。
这是良性竞争，所以王富贵并没有多管。
只要不打起来，不，应该说是只要不是打得很严重，他就不会去看。
想了想，秦河如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这跟他没有关系。
他虽然没有争夺科长之位，内心的烦心事却不比其他几位副科长少。
因为若是错开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升任科长，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而若是不当上科长，他身后的关系就永远不牢固。
可是升任科长的话，起风了那十年，他的生活绝对比是副科长时候的生活差，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总而言之，他不想当科长的，可是不当上科长的话，他就会损失一个天大的机缘。
这种矛盾的心思，让他内心很煎熬。
一旦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即便他反悔，想要当科长，也很难有现在这种机会。
“算了，一切交给上天来安排吧。”秦河如小声自语道。
矛盾的事，就让老天去安排。
上天让他去争，他就去争。不让他争，那他就不争。
反正无论作出哪一种选择，他都势必会失去一些东西。
谁都不想失去，只想拥有。只是拥有，就必然伴随着失去。
下午时分。
寥寥无几出去采购的人回来了。
“梧桐，我觉得要不你多休息两天吧，用不着这么拼的。”秦河如关心道。
以前章梧桐当咸鱼的时候，他总想让对方努力工作。现在对方努力了，他反而有点担心。
拼命十三郎也不是这么拼的。
身体是自己的，工作是领导的。
你这么努力，我都不忍心割你韭菜了。
章梧桐在桌子上仔细挑选茶叶。
“科长，你说这个肉啊，怎么就那么难采购呢？我找了一个月，也才采购到一只母鸡。我以前看你采购的时候，不都是隔几天就能采购一只回来嘛。”章梧桐抱怨道。
当咸鱼的时候吧，他感觉随便采购就能完成采购指标。现在努力了，忽然发现采购也不是简单的。
好比说这个肉，他这个月就没采购到多少。
反观三组的其他一级科员，每个人每个月都能采购到不少好货回来。
秦河如笑了笑：“觉得难才是正常的，肉本来就不好采购。要是有那么好采购，三组里人人都是一级科员了。”
想当一级科员，采购到肉是一项必备的能力。
不是偶尔采购到，而是每个月都必须采购到肉回来。
“当你站在原地不动的时候，就会觉得很舒适，因为没有任何东西拦在你前面，或者说，你没有前进，便没有阻力。”
“而伱一旦抬脚，无论你往哪个方向走，都会受到阻碍，就连风也会拦在你的前面。”
秦河如讲述。
“有些事看起来容易，做起来不一定容易。那些能当上一级科员的人，大多都有其异于常人的能力。”
“你也不用妄自菲薄，现在采购不到肉，不代表将来也采购不到肉。等你哪天能稳定采购到肉，我就升你为一级科员。”
说到最后，他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饼。
事实上，他的确有这个打算。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给章梧桐升一升级别，从二级办事员升成一级办事员。
以章梧桐的能力，完全可以升为二级科员。只是职位变动没有那么简单的，得走程序。
走完一级办事员，再走二级科员的路。
“我就随便吐槽一下，你说那么多大道理干嘛？我也是读过书的，别欺负我没文化。”章梧桐瞪大了眼睛。
文化高的人，难道都喜欢说两句大道理吗？
随即，他小声嘀咕：“我对一级科员没什么兴趣，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完成那些一级科员能做到的事罢了。”
秦河如不禁调侃：“升成一级科员，工资就会变高哦。以后别说吃肉，买自行车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到工资可以变高，章梧桐难得来了一些兴趣。
“那我一定能升成一级科员吗？”
秦河如摸着下巴，缓缓开口：“不一定，要看你能力，还有就是到时候我还是不是三组的副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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