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如神色顷刻间变得不悦。
“二大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瞧见他生气的模样，二大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
“小河，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如果领导觉得你能升上去，然后会不会因为没送礼升不上去？”
如此，秦河如才明白他的意思。
感情是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没升职，是没送礼的缘故啊。
自己什么样的心里没点数吗？
秦河如内心鄙视了一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二大爷，我虽然成了副科长，可是我工作的时间，远远没有你的长，你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懂呢？”
二大爷满脸不信。
“小河，你没骗我吧？”
秦河如摇头：“二大爷，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再说了，咱们可是一个大院的人，我没有那个必要骗你呀。”
这话，刘海中不置可否。
可他想不明白，自己勤勤恳恳工作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厂里面都没有让自己当干部。
而秦河如工作才多久？就成了干部，这也太偏心了吧。
“那……那你是怎么当上的干部呢？”刘海中问道。
秦河如故作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兴许是跟我的学历有关系吧。”
“也许，也有可能是我工作太认真，恰巧被领导们看见了，觉得我是个可塑之才，便给我升职了。”
“这事你问我，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就懵懵懂懂的成了副科长。”
听完，刘海中大失所望。
他以为秦河如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成为副科长，是走了捷径呢。
不过，对于秦河如说的话，他并没有完全相信。
什么都不知道肯定是假的，绝对知道一些。
只是他也明白交浅言深的害处。
故而，他不在追问此事。
“小河，你看你都升职了，不搞个庆祝仪式吗？”
秦河如笑道：“这才哪跟哪啊，搞庆祝仪式什么的完全没必要，要是将来成了副处长，或是处长，办个酒席倒还说得过去。”
刘海中不赞同这个观点。
“话不能这么说，副科长也是干部，许多人工作了一辈子，连这个影都没看见。”
“而且，副处长和处长那是那么容易当的？”
“要我说，就办个酒席好好庆祝一下。伱说巧不巧，昨儿个我家里刚添了一些菜，要不就在我家办吧。”
“也不用搞很大，请一些领导啊，同事来就行。”
最后一句话，让他暴露了内心所想。
他企图通过秦河如，去认识一些与秦河如同级别或是更高级别的领导，为自己当官做铺垫。
内心里，刘海中对秦河如说的话嗤之以鼻。
副处长？处长？年轻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都敢想。
这是我们能想的吗？
当然，他并没有明晃晃的嘲笑，只是心里有些看不起罢了，因为他现在还需要秦河如帮忙。
秦河如拒绝：“还是不了，二大爷，现在都讲究不要铺张浪费。”
“而且马上要过年了，得去置办一些年货。在办酒席的话，这年还过不过了？”
二大爷连忙举荐：“小河，那你要是觉得钱不够的话，二大爷可以借给你啊，不要利息，你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在还给我。”
若是旁人借，他决计不可能借的。
可要是秦河如，那倒是有可能，毕竟对方一个月工资几十块，不可能还不起。
说到底，是有事求人，才让他的底线一下子下降了不少。
秦河如再次拒绝：“不了，二大爷，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压根没必要。”
“这马上要过年了，领导和同事们都很忙，就算我办了酒席，他们估计也没时间来。”
二大爷失望道：“这样啊，那不办就不办嘛。”
听到领导和同事们可能不来，刘海中便不在坚持。
他又不是真的想为秦河如办酒席，只是想通过这个事，认识一些领导罢了。
领导不来，这酒席自然没必要办。
只是他仍旧不死心。
“小河，你当上了副科长，可别忘记拉你二大爷一把啊，怎么说我们也是一个大院的人，你拉了我，以后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
他表明了自己这次来的目的。
秦河如一脸恍然大悟。
“就这事啊？好说，二大爷。要是有机会，我肯定拉你一把啊，你是我二大爷，我不拉你，难道得便宜其他人吗？”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做不做没关系，嘴上说的漂亮就行，做了这么长时间办事员，别的可能有欠火候，唯独口才最优秀。
二大爷喜出望外：“对对对，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你放心，小河，将来要是你二大爷我升职了，保证忘不了你。”
秦河如答应下来。
“行，到时候再看嘛。”
“那咱们说好了啊，千万不能忘记这事。”
秦河如点头：“知道了，二大爷，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外面怪冷的，也好饿。”
闻言，刘海中立马让开路。
“哈哈，也是，都没注意到吃饭的点了。”
“那我先回去了，二大爷。”
说罢，秦河如径直回去。
刘海中在后面喊道：“千万别忘记了，小河。”
“记得了。”秦河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头也不回的回道。
不送礼，还想升职？这不是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嘛。
不说别的，好酒得备上一瓶吧。
想空手套白狼，也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秦河如进屋后，转头就把这事忘记了。
“刚刚好像听到二大爷说别忘记了，别忘记什么？小弟，你是不是又答应别人什么事了？”屋里的秦淮茹问道。
她念叨着：“大院里没几个好人，你别胡乱答应他们什么。”
秦河如抖了一下身子。
别说，屋里就是比外面暖和。
坐下后，他才把刚刚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最后，调侃道：“他嘴上说说，我也是嘴上说说，我只说有机会，看情况，又没有保证。”
秦淮茹不禁被逗乐了。
“你呀你。”
弟弟有主见，她自然开心。
随后，她问起了另外一件事。
“小弟，昨天你和芳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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