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杜威早早赶去警局。
史蒂芬·达芬奇的尸检报告应该已经出了，公寓那边的监控录像应该也被查了个七七八八。
今天，或许会有多一些的线索。
当杜威抵达警局，就发现乔丝·卡特两眼通红，一脸的疲倦坐在位子上。
“嗨，卡特，你不会昨天一宿都在加班吧？”
对于卡姐的敬业，杜威还是蛮佩服的。
卡特抬眼望了杜威一眼，勉强笑了笑：“也没一宿，还是睡了两个小时的。”
“……”
这个答案，很卡特。
对于这个回答，杜威已经很习惯。
同样是一份工作，乔丝·卡特的态度，跟很多工人是完全不同的。她的敬业，让杜威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这个罪恶克星很不称职。
“有发现吗？”
杜威决定不再继续讨论这个加班的话题，还是回归案件本身吧。
“没有。”
卡特叹了口气，“公寓的监控被破坏了。”
“倒是尸检报告出来了，死亡时间是前天中午，十一点到两点之间。”
“死因是窒息！”
“可以肯定是谋杀，有人将死者的头一直摁在水里。”
“死者的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嗯，或者也可以说是比较复杂。”
卡特的面色有些难看，“从他捡漏赚了钱后，生活就变得很奢靡混乱，他是夜店的常客，经常找一群女人厮混！”
小人物发迹后，往往会迷失自我，大手大脚花钱，玩女人，在物欲横流的堕落中，找不到人生的目标。
杜威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这种情况，说白了就是德不配位。
但史蒂芬·达芬奇这种混乱的生活做派，也让他被谋杀的案子充满了不确定性。
一百万美金，足以让很多人铤而走险。
“对了，公寓的物业安保人员说，死者之前是带了两个女人一起回家的。”
“我让人查了公寓外面的几处摄像头，证实了这名安保人员的话。”
“等会儿拿到了那两个女人的地址，咱们一起去找这两个女人聊聊？”
“好的。”
尽管杜威觉得这只是在浪费时间，但办案流程就是这样。他们必须去找死者身前最后见到的人，跟对方聊聊。
十分钟后，技术科的人送来了那两个女人的信息。
杜威跟着卡特出发。
巧的是，这两个女人都是欧拉贸易公司的业务员。
好家伙，这个欧拉贸易公司还真的是从事特殊服务冒易的。
这个时间，这两个女人应该已经上班了。
当杜威和卡特再度来到欧拉贸易公司，杜威就发现之前那个前台美女已经换人了。
最神奇的是，这个前台美女，杜威曾经见过。
之前伊丽莎白·黛尔和妮莎·赫拉的案子，杜威在东港码头见到的那些女人中的一个。
这才过了两天时间，当时那么憔悴的女人，如今已经是精神焕发，在这里全心全意开始工作了。
这科学吗？
答案肯定是不科学。
当时，杜威忙着收拾詹姆斯·韦斯利，也就没有管那些女人，等他收拾了詹姆斯·韦斯利，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这些女人也被带走了。
“NYPD！”
杜威掏出自己的警章，“麻烦找一下戴安娜·克罗伊德和安娜·克莱特。”
“请稍等！”
前台美女看了杜威一眼，微笑回应。
杜威跟卡特并没有去休息区等候，而是就在前台这边站着。
没多会儿，两个金发美女并肩走来。
接下来，问话进行的很顺利，也很简单。
当两人听闻史蒂芬·达芬奇的死讯，都是吓了个够呛。
以杜威的观察，两人并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被吓坏了。
所以，她们是凶手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当然，必要的盘问，还是要继续。
只是盘问的结果都在杜威的预料中，两人就是上门提供服务的，服务完了就走人。
“麻烦两位了！”
卡特也没多盘问，简单示意后，便带着杜威离开。
因为这两人根本无法提供任何有用的讯息。
至于说史蒂芬·达芬奇当时的情绪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想也知道，如果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又怎么可能玩得这么豪放？
“毫无头绪啊！”
杜威挠挠头，他是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卡特也是一样。
现场采集到了太多的指纹，可依靠指纹来破案，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因为死者的生活太混乱了！
他的那间公寓出现的人太多。
“或许，还得去调查一下这次的仓库拍卖。史蒂芬·达芬奇既然调集一百万资金，那么，就意味着这里面肯定有好东西。”
“如果凶手能为了一百万而杀人，那么，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拍卖的东西。”
猛然间，杜威脑海中灵光闪烁。
若是对方不是为了一百万杀人，那么，对方要么是为了仓库拍卖的东西，要么，就是对方知道了史蒂芬·达芬奇为什么有这样的好运气。
想到这个，杜威就想起了史蒂芬·达芬奇公寓里的那个暗格。
如果是正常的世界，杜威不至于这么想，但这是有着超科学威力存在的世界，史蒂芬·达芬奇或许就是得到了某件神奇的物品，这才有了捡漏的大幸运。
真相，或许就是如此！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物品，那么，是不是应该有德者居之？
杜威觉得，自己就是这样的有德者。
“这个案子，他破定了！”
回转八分局，杜威拿出了前所未有的热忱，开始对案件进行了解。
然后，他就开始了忙活。
先去调查新泽西这一场大型仓库拍卖的具体情况，比如，史蒂芬·达芬奇是从什么地方收到的消息，谁传给他的消息。
再比如，史蒂芬·达芬奇是不是先去仓库区转悠过？
杜威在这边查探消息，卡特那边也没闲着。不过，卡特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史蒂芬·达芬奇所住公寓周边的监控上面。
一盘盘的监控录像被卡特看完，找出其中可疑的人，可疑的车子。
这无疑是一个十分浩大的工程。
相比杜威的脑补，卡特更注重证据。
毕竟，作为正规的警务人员，卡特要结案，需要证据。
但杜威就不同了。
杜威不需要证据，他只需要确定对方是凶手，对方有罪，那么，便可以杀人偿命，完成任务。
只可惜，这次的任务并不是针对的史蒂芬·达芬奇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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