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莫急,长乐帝姬都不肯说,贸然杀了李牧之,恐官家不喜,正所谓捉贼拿赃、捉奸拿脏,今夜李牧之再来时,小人便叫太子前来跟李牧之、长乐帝姬对质,如此不好?若是此时撩拨了那李牧之,反倒是打草惊蛇,也卖了小人不是。”
太子赵桓这才冷静下来:
“此言极当,说是我那长乐妹子看上李牧之,绝无可能,定然是那厮以教授武艺之时,趁机借口打了我家妹子,长乐碍于面子又不肯说,今夜我这大哥不为她做主,谁为她出头,今夜不跟李牧之周旋到底,誓不罢休!”
一连五日,李牧之本该是打熬筋骨,却近了女色,那长乐帝姬好似魔怔一般,不做那勾当,誓不放李牧之回去。
今夜又是如此,李牧之叫苦不迭,去了“寒露帝姬”闺楼与之玩耍一番后,如前面几日,同床共枕,鸳鸯戏水,未见长乐帝姬,李牧之心中抱怨,见了长乐帝姬,李牧之也甘之如饴。
也才发现“寒露帝姬”并非怪癖缠身,只是未长大的深闺女子,性格火热,与寻常女子想比,敢爱敢恨,当得上奇女子,李牧之对其印象天翻地覆之变化,此前厌恶无比,近几日夜夜厮混,越发的欢喜,已然讨的李牧之五分欢心。
“寒露帝姬”虽然俏皮,但毕竟是李牧之第一个女人,越发的爱惜,之前拒绝之事,除了鞭打之外,尽皆相从,有的耍乐还是李牧之奇思妙想,如在浴桶之中,将那河灯点着放入浴桶,李牧之与长乐帝姬鸳鸯戏水之时,将河灯比作昔日曹孟德八十万大军铁索连船,周郎火烧赤壁,逗得浴桶之内,怀中“寒露帝姬”耍笑。
讲述火烧赤壁之由来,寒露帝姬端起浴桶旁金杯玉盏,与李牧之饮酒听曹孟德之典故。
喝了几杯,不觉畅快淋漓,长乐帝姬亦是才子佳人,满腹才情,但对历代文人士子对曹孟德评论不佳,要么与书中大加贬斥,要么在戏曲中沦为丑角,其目的不过是那些酸腐文人,历代世家衬托自己对国家忠心不已,不会如曹孟德权倾朝野,欲取汉朝而代之,实则满口仁义,一肚子男盗女娼。
长乐帝姬深受影响,对着李牧之反驳道:
“曹孟德是小人,名为汉相,实为汉贼,郎君适才讲火烧赤壁之时,言语间对曹孟德心驰神往,实乃不该啊。”
李牧之有曹孟德之韬略、计谋,自然深知其人其心其事,宛若此时孟德在世,听闻自家妇人竟然如此评价,李牧之喝的微醺,轻轻喝唱,一吐心中块垒,自比曹孟德铜雀赋诗:
“东临碣石了望江海浩荡,对酒当歌俯瞰天苍地黄。
神龟腾蛇终归黄土茫茫,唯见青山不改面庞。
也曾鲜衣怒马汉都洛阳,也想题字曹候征西汉将,也愿穷尽此生匡扶大厦倾将。
设使无孤社稷何样?
衣带诏书谁反迹昭彰,流言蜚语谈汉贼国相。
试问忠良,伦理纲常,唯才是举方得山河入囊。
七星刀芒,暗箭明枪,堂上诸公北望吾自西向。
烛夜鸣响,白骨荒荒,成王败寇覆手定了兴亡。
杜康微凉,碧血未凉,所谓英雄天下负尽何妨。
岁月匆忙,铜雀台凭栏遥望,别了轻狂见了沧桑
烈士暮年无人煮酒一殇,老骥伏枥其志仍在八荒,月明星稀枝头似有乌鹊南向。
秋风萧瑟,魏武鞭扬,礼崩乐坏立于公卿之上。
司马门前悲故人心凉,愿为文王,称了魏王,杯中倒映多少曾经过往。
燕赵北疆,虎踞荆襄,能臣早逝只剩枭雄未亡,铁锁横江,业火煌煌,笑胜败无非是兵家寻常。
青梅已黄,英雄遥望,此去经年潜龙已成汉王,沧海汤汤,贼相皆一梦黄粱。
阑干拍遍两鬓染霜,赤舄着身上,剑履入堂,巍巍汉邦,满目痍疮,四百国祚如西山残阳,汉骑都尉今心何向。
年年点将,年年南望,周公吐哺天下何期一堂。
山河无恙,长乐未央,十室九空平添几多凄凉。
岁月难当,壮志难偿,光阴蹉跎难见饮马长江。
魏书几章,道不尽孤心思量,七十二冢待人寻访。”
李牧之倾吐已毕,再饮美酒,抱着怀中美人,思量当下大宋皇帝昏庸、满朝奸佞、贪墨横行,遍地贼寇,钱权者夜夜笙歌,商女不知亡国痛,与那文人秦淮还唱后庭花,如此腐败迹象,李牧之不觉泪下: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天下虽大,有谁能知我心,有谁能知我心!”
闺楼之内,李牧之没了雅兴,只是踌躇彷徨,闺楼之外,杨戬义子观察已久,这就悄悄去了东宫去请太子赵桓来与李牧之对质,而此时李牧之还不知晓。
半个时辰后,东宫太子率领一队禁军直奔后宫,正欲从西华门而入,只要此刻杀入长乐帝姬闺楼,李牧之正美人在怀,李牧之必死无疑。
就在太子赵桓率队而入之时,一个身穿四爪王袍的少年却拦住了太子赵桓的去路。
“皇兄,今夜何处去?”
太子赵桓借着左右站岗禁军手中火把灯火一看,竟然是徽宗天子九子九大王康王赵构,便疑惑询问道:
“老九,你如何在此?阿哥准备去后宫去抓拿李牧之那恶贼,快些让开!”
康王赵构依旧阻止,只是笑道:
“皇兄,你这是何意?那李牧之早就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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