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张炳回道
“不过，这块泥土又是从何而来？”展昭指向墙角一口大红木箱边上的泥土，问道
“这，老奴也没有留意啊.....”张炳摇摇头道
“这麽大的木箱，是装什麽的啊？”叶寒走到木箱跟前，掀起箱盖，发觉木箱内的空间整整可以容下一个成人.....
“啊，这是案发前一夜，有人送来的。”张炳也走到木箱前，解释道“送货人指明要老爷亲自验收，老奴也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书房里的门窗也是反锁的？”白玉堂逐一检查过门窗，问道
“对，钥匙都在老奴那里.....”张炳点点头，又补充道“不过案发那天，这门老奴只是敲了几下就开了！”
“嗯？”叶寒疑惑地走到房门边，仔细检查过门闩，又问向张炳道“那你是怎麽发现你家老爷遇害的？”
“我每天一大早都会在门外等候吩咐，但是，那天等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还是没有见老爷的字条.....”张炳回忆道
“字条？”展昭突然问道
“是，老爷在几天前突然喉头不适，失声了....”张炳解释道“所以，一直是靠字条吩咐我做事的。”
“那些字条可还在？”展昭急问道
“在，老奴全都收了起来.....”张炳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小摞纸笺，递给展昭......
“你说你在门外等候你家老爷的吩咐，那后来呢？”叶寒凑到展昭身边，边看字条，边问道
“后来我就叫老爷，但是老爷没有回答，我急起来就敲门！谁知道门一敲就开了，就发现老爷倒在了地上.....”张炳难过地抹了抹眼泪.....
“这也就是说，陈也申遇害的时候，门并没有上锁？”白玉堂确定道
“没有。”张炳点点头.....
“这些字条上的字迹确定是你家老爷写的？”蒋平抹着八字须，问道
“不错。”张炳点点头，弯腰到桌案下取来陈也申闭门前一日所写的一幅字，递给展昭，又指着上面其中一个字道“你们看，我家老爷写字，每到拐弯都是这样的.....”
“........”公孙先生捻着轻髯，原来陈也申写字，每遇到拐弯都会断开，分两笔写完，倒是“这些纸都是徽州产的龙须纸，是纸中的名品，看来你家老爷对这方面还是颇有研究的。”
“这，是。”张炳点点头，又指着那满墙的字画道“老爷很喜欢字画，所以买了很多珍品挂在书房里。”
“那你们家老爷一定也喜欢养兰花？”公孙先生捻髯笑道
“兰花？”张炳摇摇头“老爷他不怎麽喜欢花，自己也从不养花。”
“先生这是何意？”展昭问道
“这泥土叫做三色泥，是专门种植兰花所用.....”公孙先生解释道“不过在汴梁城内倒是非常少见，应该是有人特意从远方带来。”
白玉堂对养兰花用什麽泥不感兴趣，倒是在放于书案左上角的砚台里发现一个奇怪之处。那就是陈也申写字所用的墨颜色很奇怪，好像里面掺了些别的东西......
“你们看，这墨里应该掺了些什麽.....”白玉堂执笔沾了些墨，小心地涂在指尖上，又捻了捻“应该是什麽颜料.....”
“看样子这陈也申应该写了不少的字啊.....”卢方拿起搁在砚台边的墨条，发现墨条只剩下一小段了.....
“张炳，你家老爷是左撇子？”公孙先生发现笔架也摆在书案左侧.....
“不，我家老爷是用右手写字。”张炳回道
就在这时，忽听屏风后有一个奇怪的声音道“老爷的书法很好，很好.....老爷的书法，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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