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低头看着酒单，仿佛没有听见夏白羽的询问。
“来一杯这个。”
她小巧的手指正指着着酒单上一款名为「乐园」的酒。
林格笑着点头，转身去准备材料了。
女孩这才转过头，微微扬起下巴，瞥向有些局促不安的夏白羽。
“怎么，我不像吗？”
她头顶的蓝色光环一闪一闪，绽放出迷人微光。
夏白羽看了女孩头顶的光环一眼，再次确认了那是悬浮在空中的，中间没有任何支撑。
她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克制住心情，说道：
“抱歉，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从没见过真正的天使，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麻烦你露两手呢？让我开开眼界。”
天使女孩瞥她一眼，似乎正在考虑。
莎尼亚呆了一下，然后惊讶地盯着她：“什么，你不是天使吗？”
夏白羽偏过脸去，小声道：“我认为我是，但是……你明白的吧？”
莎尼亚一脸茫然。
我该明白什么？
沉默中，林格将调好的乐园放到吧台上。
这是一杯金黄色的酒，由金酒、杏仁白兰地、橙汁调和而成，色泽犹如照耀着伊甸园的明媚阳光。
“天使小姐，你的酒。”
女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心情大好。
“好吧，就让你们见识见识天使的力量。”
她一口将杯中剩下的酒全部喝干，然后转动椅子，面朝大厅方向。
“看好了。”
松开了小手。
酒杯落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啊，杯子——”兰娅惊呼。
林格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打断女孩，然后继续看女孩表演。
在众人的注视下，女孩瞪着地上的碎片。
一秒。
两秒。
十秒过去了。
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夏白羽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女孩头顶，眨眨眼睛，打破了沉默：“你的光环……”
小希曼正疑惑自己的力量哪去了，听到夏白羽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头顶的光环不见了。
“消失了，怎么会？”
她抬起手，在头顶摸了摸，什么也没摸到。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头瞪向吧台里的林格。
“喂，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林格眉头微微一皱，也感到奇怪。现在看样子她是怀疑那杯酒了。
“金酒，杏仁白兰地，橙汁，冰块。”
希曼听了一愣，本以为对方会狡辩一番，没想到他直接说了出来。
“除了冰块，前面那三个都是什么？”
“只是普通的酒和果汁。”
“那我怎么会？”
忽然有人发出轻笑。
希曼看向吧台里的另一个人，那个知道天界事情的女人。
“难道是你？！”
希曼忽然想起，这个女人也帮忙准备了调酒材料。
“我可不会在客人的酒里添加不该放的东西。”
“那你笑什么？”
妮露微笑着，没有回答，但那副表情，显然是知道什么的样子。
林格见状说道：“妮露，你知道怎么回事？”
妮露这才说道：“像她这种诞生于天界的原生天使，纯净得就像一杯清水，最容易被天界之外的事物污染。”她瞥了坐在吧台前的希曼一眼，“一旦她们失去了这份纯净，与生俱来的天使之力就会消失。”
“这么说果然是刚才那杯酒的问题。”林格眉头微皱。
“酒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天使这荒唐的种族。”妮露毫不客气地道，“为了保持纯洁，原生天使们基本一直呆在天界。即使是晋升的天使，下界时也会以圣光护住自己。这就是为什么天使出现在人类面前时，总是光芒闪耀的状态。”
希曼听完后，消化了一下信息，思考了几秒后，忽然气愤地指着妮露：“你早知道会这样，刚才为什么不说？”
妮露笑盈盈的：“你也没问啊。只是一杯酒而已，死不了的。”
希曼失神道：“可我的光环，我的力量……”
林格见状有些不忍，便问妮露：“有办法恢复她的力量吗？”
希曼抬起头来，期待地盯着妮露的脸。
妮露捂嘴笑道：“当然有，而且很简单。”
虽然感觉对方的笑容有些诡异，但希曼还是问道：“什么办法？”
“呵呵，只要将喝下的东西排出体外就好了。”
“排出？”希曼头一歪，一脸疑惑，“要怎么做？”
妮露瞥她一眼，似乎预见到某种有趣的情况，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不会很久的，呵呵。”
林格似乎猜到了什么，转头看向妮露，以眼神询问。后者对他眨了眨眼，眼中含着笑意。
而希曼仍是一脸茫然。
“到底是什么？快告诉我吧。”
林格张张嘴，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希曼气鼓鼓地想，既然那女人说很快，那就等等好了。
吧台外，兰娅似乎也猜到了答案，想起了什么事，小脸为之一红。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天使也会上厕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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