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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文学 >> 黛玉的白鹤夫君[红楼] >> 第 42 章

上文提到,这冰雪世界一个素渊仙君,隐世独居数千年,从前也未见过这许多女子,免不得倒退数步而语曰:“汝等是哪方来者?竟在此哭泣?”

众女将如何出棋盘天,又如何困于此地,一一俱言,因道:“还请仙君指引我等,早日脱出这冰雪之界。”

那仙君闻言却叹道:“你等不知,我这处原也是银装素裹,漫雪如絮,风来微寒,尚可度日。天地渡生二灵,一个是我,另一个早前却走失了。”这仙君一面道,一面挥袖止住来风,那洋洋大雪即消散无踪。

众女道:“如何便走失了?”

素渊凝眉,咳嗽几声,“我一向不问外事,那仙灵在此方对影自怜,常叹风花雪月无人得知,忽一日见着几个人,自己也遁走离去。待我冻醒追去时,上清天仙姑同我道‘你也怜她一怜,风月常寂寞尚可,独她一个女儿家,空对岁月,不如下界赏玩一遭’。我又不曾去过下界,恐失方向,连家也回不得,便在此久候。”

众女听完亦叹,黛玉原读过《红楼梦》,暗度那判词上之言,不免看向宝钗,却见宝钗低眉,看不出什么神色。

宝钗亦是心里踯躅,道:我前梦自己是个松间白雪,这个人又道走失了个仙灵,难道那个仙灵便是我来?

那仙君挥手间便凝个霜屋,众人进去暂避风雪,在里间略暖和些。

湘云见那仙君面色苍白,像是气力不支,因问缘故。

那素渊仙君笑道:“天生地长是如此,倒不碍事。只是此地严寒,唯我一人之力,恐难持久。”半晌又看向宝钗,问道:“你还不识得我麽?”

宝钗摇头,道:“实是不认得了。”

那仙君叹道:“也是,在此处数千年,也只见得数面。”又近前去,一指度化,默念疾字。

宝钗还未及躲开去,便觉身上一轻,灵台点醒,看向那仙君落泪道:“原来是你也。”

原来宝钗乃是此地仙隐之灵,这个素渊无事不肯出门,即在寒冰里头长眠。天地先生素渊,后蕴宝钗。宝钗是个女儿家,此地雪冷也止不住她到处耍顽。忽一日寻至素渊家门前,见着他生的和自己相同,亦大有不同。

宝钗即终日徘徊,守候这个素渊醒转。却不知她是白日来,素渊却是个夜里醒的。二人如此数日,打个照面也无。

素渊夜里便听宝钗数落,也曾寻到仙隐之灵的石头山,偷眼瞧见个小丫头在那里同个石头赌气,当真是哭笑不得,即出面道:“你怨那石头不同你讲话,那石头原是个体坚心硬的,便是说再多也无用处。”

仙灵宝钗道:“原来是你,却不是我做梦麽?”

素渊笑道:“你做个什么梦有我来?”

仙灵闻言叹气:“是矣,我做个梦来也是独我一个,它呆着,你睡着,好无趣。”

素渊见这个仙灵懵懂,便道:“明日你若还来,我便带你畅游此地,可也?”

仙灵宝钗闻言便笑,拍手称好。及至第二日,素渊在家等候久矣,却不见仙灵。去那石头山上寻时也不见影踪,二人同源,此时便觉蕴力断了。而后寻到上清天去,才知仙灵夹杂在神瑛一干人中下界去了。

众人听了此缘故,宝钗原是个平和稳重的,却不想作个仙灵时如此。又叹二人错过,竟叫这素渊在此地久候多年。

见宝钗只顾着抹泪不言语,那素渊劝道:“你便来了,我还带你畅游。莫要再哭了去。”

宝钗听了笑也不得哭也不得,只咬唇点头。

黛玉见她眼也红了,平时玉也似的一张脸还维持不住,便递了帕子过去,又在宝钗耳边语道:“宝姐姐,这仙君原来是你的故人,如何见面哭也?”

便是爱闹的湘云此刻也拉住宝钗。众女无言。

宝钗沉思半晌,对那素渊道:“当时我在途中见着几个人经过此地,实在新鲜,便跟了去。内中有一个仙姑,对我言道下界许多好去处,又听一块石头喊红尘富贵,要寻个好出身。不免心动,便也跟了去,哪知一去便是若许年,久困混沌不自知也。”

素渊笑曰:“红尘若许年,上界才几日而已。只是我睡了多时,也不知你何时投了人身。便如此也无妨,老道师嘱我仙灵不日便归,果然如此。”又留宝钗道:“当日我许你同游,今日亦是如此,冰雪之地你若厌了,我便带你去仙山。”

宝钗听了耳后皆红,免不得心里怨道:你还当我是那个小丫头好哄人呢?

素渊又向黛玉道:“昔日我遇帝虞仙君,他怀里绛珠草原来是仙子所化,仙子见他,替我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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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啦,今年最后一个月,加油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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