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潼荏怀疑这人是不是在装傻充愣, 还小猪头？要不是看在他满眼迷茫, 傻呵呵拽着他衣角, 他早一锅呼上去打的让他改口。
“小、小猪、小猪头。”郝曜颜看着蒲潼荏，又叫了两声。
蒲潼荏揉揉脸，表面漠然, 内心惆怅, 荣升起一股感慨之意：这大概就是养儿子的感觉。
“别叫了，叫爸爸。”蒲潼荏妥协着，瞥向其他看热闹看的失神的学生，不愉道：“看什么看, 没看过调/教人的？”
陆然一懵, 视线在郝曜颜出色的容貌上看了两眼，又落到蒲潼荏手中的黑色药丸上。
“能问下这药的名字, 及有什么效果吗？”陆然语气中难掩兴奋。
蒲潼荏看他，顿了顿说，“低等灵药。”
这么小，不配冠以‘神药’之名。
“这么随便？”陆然讶然。
“效果没神药好, 不过这是两株低级灵草的极限，能有这么大还算可以。”蒲潼荏被周围众多眼睛看的, 忍不住给他们解释。
说实话这种感觉有点新奇, 以前都是他一个人自己琢磨书里内容，然后艰难地摸索着将内容变成现实。
完成后也没有称赞, 没有欣赏, 留给他只有无尽的沉默, 要说他也习惯了，但当这种事以另一种方式呈现在其他人面前后，他才懂的‘绝世神书’中那几个字‘万族敬仰’是什么意思。
“老师的意思是，只要灵草的等级高，你就能炼制出比这个药丸效果更强的药？”陆然钦佩地看着他，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所以老师，你是几级‘炼丹师’？”
蒲潼荏郁闷，我又不是炼丹师？我怎么知道我是几级的？
最后他干脆故作高深莫测的回了四个字，“没有等级！”
陆然一听心想果然如此，继续追问，“那老师能制作出最高等级的药是几级的？”
话出，倒是重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就连江瑜也禁不住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耳倾听。
“几级？”蒲潼荏沉思了两秒，“神药应该是神级吧！”
陆然闻言一口气没喘上来，张嘴惊讶道：“还有神级？那是什么等级？”
蒲潼荏含含糊糊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虎着眼说：“有时间问我什么等级，还不如去提升自己的熟练度，反正给你们十年都赶不上我。”最后一句蒲潼荏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就是他随口补充的话，没想到扎了不少人的心。
“开，开玩笑吧。”陆然勉强笑道。
“我不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蒲潼荏一本正经看着他，“你们都是纯火系异能，按理说纯火系异能比木系异能处理灵草还要费事。”
“纯火系异能对灵植有天生的压制，却不是绝对的。除非你的异能等级比灵草等级高，不然你有可能连简单的完美提纯一株灵草都做不到。”说着，他推开专心致志看着他的郝曜颜，从地上拾起一株根茎是蓝色，叶子深绿色的灵草。
“释放异能。”蒲潼荏对陆然示意。
陆然若信不信地伸出手，红色夹带着黄色的火焰出现在他手心，空气瞬时变得灼热起来，蒲潼荏拿着灵草的手慢慢靠过去。
在灵草离火焰还有一指的距离时。原本还算精神的灵草轻微地抖了一下，除了蒲潼荏，没人看见有一抹不同于灵气的绿色能量飞快地从灵草中飘了出去。
看到那股能量融入空气中，蒲潼荏撤回手，顺带让陆然收起异能。
“你们现在觉得这株灵草与之前有什么不同吗？”蒲潼荏问。
所有学生下意识伸着脖子往前看。
突然，后面一人激动的大声叫道，“我知道哪里不同。”
未了，不等有人问他，那人迫不及待开口，“叶子的颜色比之前浅了不少。”
期待他能说出什么好答案的学生心里翻了个白眼，转回视线好奇地看向沉默的蒲潼荏。
面对一个个求教的眼神，蒲潼荏淡定地附和那人的话，“褪色的还有根茎。”
语毕，手中的灵草被郝曜颜一把夺走，气愤地塞进嘴里，然后将蒲潼荏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眨眨眼。
蒲潼荏：……这傻儿子，好像有点可爱。
上手捏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上阵开始掰他的嘴，“我又不是养不起你，谁让你吃草的，快吐出来。”不然吃的更傻了怎么办？
哪知不知误会什么的郝曜颜死活不张口，眼神控诉又委屈，倒让蒲潼荏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算了，蒲潼荏心累的不想说话，拿出刚炼制的药丸给他，“把它吃了。”
“老师！”陆然震惊地叫住他，脸色极为难看，“他是谁？”
郝曜颜发病智力虽然受损，但他对个人情绪很敏感，几乎能和蒲潼荏有一拼。于是，在陆然嫉妒的眼神中，他快速摸过蒲潼荏手中的药吃进嘴里，并用双手捂住嘴，目光警惕。
“他是我养的……”在儿子和狗之间，蒲潼荏选择了，“花瓶精。”还是观赏性的，禁止使用。
“老师，你还没说刚才的灵草与之前的灵草有什么区别呢。”
蒲潼荏抬头，“我不是说了？颜色不一样，更深层次的，说了你们也看不见，感受不到，不如不说。”
“你们只要知道，纯火系异能提炼的时候，别跨级提炼。不过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现在说这件事有点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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