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秦玎还听到有人毫不避讳地大声说:“殿下怎么就瞧上你这么个穷酸?真像个没见过世面的黄脸婆,带不出手啊。”
“阿宁,少说两句。”
这位虎威军忍不住跟着笑,但也还算给秦玎留着面子。他无意让人难堪,便上前问道:
“秦先生,可以走了吗?”
秦玎只当没听到他们的嘲弄,好脾气地笑道:“走吧。”
他小心翼翼地牵引了一下马,拽着缰绳,让它慢悠悠的跑了起来。
秦玎生怕摔下去,大气也不敢出,担心惊到马儿。
那群虎威军见他不吭声,也觉得没意思,一言不发地跟在他后头晃。
在秦玎自己也心焦得不行时,他终于看到了季长芳。
彼时她正驻马停在河边,像是在等什么人。
难道会是自己?
秦玎喜出望外,颠颠地加快速度过去,“门主。”
季长芳回头瞟了他一眼,道:“桃笑门的事,咱们不用拿到台面上来说。”
秦玎瞬间懂了。他本就只是为了让季长芳和自己亲近一些才这样喊,如今被提点,他拱手低头,答应得毫无心理压力:“殿下说的是。”
季长芳指了指风景尚好的前面:“少卿陪孤往前走走吧。”
秦玎当得是求之不得。
他二人骑马在河边漫步,一问一答,气氛很是和谐。
直到季扉带着人马气势汹汹地从林子里冲出来。
季扉过来看清楚季长芳后愣了一下,连忙回头去望他身后的高隙。一双眉毛气得立了起来,“高隙,你怎么回事?!”
高隙只低着头,不敢吭声。
季长芳笑吟吟地朝他抬了抬手,“二哥今日精神似乎不错?”
季扉别过头,脸上一半嫌弃一半无奈,嘴里亦没什么好话,“太子殿下找我作甚?”
季长芳不理会他话里的刺,继续笑道:“弟弟有个暗卫,昨夜在城里丢了性命。”
季扉冷哼一声,“你还怀疑是我做的不成?”
“当然不。”季长芳的眼神挑过四周,“是有件事,想单独问问二哥。”
季扉意会,他犹豫了一阵,举起手大手一挥,“你们都退开。”
季长芳也朝秦玎点了点头。
秦玎收到,跟着高隙这边的人一道往外走。
刚才每个人的神色动作表现都被秦玎尽收眼底,他当然看出来了高隙是在给季长芳做事,便笑着主动凑近跟他搭话,“兄弟你在哪儿高就啊?”
陷入沉思的高隙没听到,他的眼神死死地盯在季扉和季长芳身上。
他不是什么人,他只是想让害死季槿的凶手绳之于法。
今日的天,有些黑,就像要下大雨了一样。
程婧端坐在自己殿里的软塌上,一边出神一边剥着从程旸家中采来的嫩莲子。她刚想明白一件事,刚走神,就听到外头传来响动。
身边贴身伺候的奴婢进殿禀道:“殿下,元王妃派人来说,有一群嬷嬷入殿说要搜宫,她不知如何是好,请您拿主意。”
“嬷嬷?”程婧一听就忍不住皱起了眉,露出厌色,“赵家的嬷嬷?”
“是。”
“谁给她们的胆子,连东宫都敢搜?全部哄出去!”
“喏。”宫女不疑有他,忙躬身退出去。
程婧咬了口手里的莲子,被莲心苦到皱起了眉。她把刚才的事左右一想,越想越不对劲。
“元氏这人还真不经用!”
程婧苦着脸起身,还是找来人打算去元福落那里一趟。
她得把这件事问清楚。
元福落正不得心安呢,她看到程婧过来,虽然怕她,但心还是稍稍安定了。
“婧公主。”
季长芳不在,她是不敢喊程婧的名字又或是【妹妹】的。
程婧看着她,发出一声冷笑:“你倒是乐得清闲,做了我皇兄的王妃实事儿却不做一个,把得罪人的事都推给我。”
元福落心里一惊,忙说:“我是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才请公主做主的。”
“你为什么不知道该如何做主?”程婧直接当着她的面拍桌子,“你性格软弱,难不成还让我皇兄陪你丢脸不成?问章宫是东宫主殿,是东宫皇后住过的地方,什么阿猫阿狗说要来搜宫,你还要答应不成?既然不能答应,赶出去又何妨?”
元福落被呛得一阵脸红,她解释道:“赵国与陈国不一样,宫里规矩也多,我是怕处理不好,给殿下得罪人。”
程婧扯了扯嘴角,还没说话,元福落的贴身宫女笙歌就急着进来禀道:“娘娘,婧公主,皇后娘娘来了。”
程婧一愣,和元福落对视一眼,知道这是为那几个赵氏嬷嬷来的了。
她二人不约而同地放下争吵,一齐打起精神,携手出去见齐皇后。
齐皇后来到问章宫正殿,脸上也不是挺好看。
跟在她身后的晴夫人挑了挑眉,出声问道:“娘娘只是在行宫权,为何一幅不情愿的样子?”
齐皇后抿了抿嘴,不敢吭声。
程婧和元福落匆匆赶来,后者没见过晴夫人,不知其如何,深知她身份的程婧是当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忙往脸上挂了幅笑脸,拉着元福落上前卖乖,“皇后娘娘今日怎么有空来问章宫了?”
程婧为了给齐皇后施压,连日常挂在嘴边的“母后”也不喊了。
随即,她才像刚发现一样,对着晴夫人笑道:“晴夫人怎么也来了?”
晴夫人扬了扬眉,也不提刚才赵氏嬷嬷被赶出去的事,径直说道:“有件事,想请公主给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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