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昭满意的看着他们闹起来，然后换了个非常大佬的姿势，翘着腿抱着猫坐在他们对面，轻声问：“这世界有几个能接纳妖怪的公寓？”
几个妖怪停顿了一下，摇摇头。
“对了，所以我这是垄断行业，随便定价。”言昭一脸温柔的说着气人的话，“奶奶自把房子租给你们以来，从来没有收过你们一分钱，其实是在贴钱养你们啊。”
“你们知道维护一个公寓需要多少钱吗？公寓的公共设施坏了需要修理吧？日常需要维护吧？还有公寓的公共区域需要清洁吧？那请清洁工阿姨吧？外边的花花草草要搭理吧？”言昭说着自己都激动了起来，一想到奶奶从来没收过这些妖怪的钱，让他们白白住在这里他就觉得心疼。
幸亏言家不穷，否则根本就养不起一个公寓。
当然了，言昭现在也不穷，要是继续不收也还能继续撑下去。
但是，他是吃这亏的人吗？他要继续供这些妖怪白吃白住吗？
做梦吧。
这些妖怪占了他的公寓多长时间，他就要这些妖怪给他吐多少钱出来。
“根据我的了解，这公寓在我爸爸出生就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言昭说，“但是我很仁慈，所以我只给你们算了50年，50年乘以12个月，就是600个月，600个月再乘10万的租金，你们一个人欠我6000万，现在付不出来也不要紧，可以先打欠条，然后努力工作，好好还钱。”
几个妖怪是彻底懵了。
他们一直都住在公寓里面，不能算没接触外边的世界，但是接触也不多。
言昭这哐当一大堆话砸下来，已经超越了他们的理解能力。
这时候，敖蜃身边的骷髅扯了一下她的衣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流的，敖蜃突然像开了窍一样，大声说道：“你这里面有个漏洞，五十年前的物价和现在完全不同，五十年前你收十万是绝对不合理的。”
言昭惊讶的看了一眼那个骷髅，聪明。
但是他是谁啊。
“五十年的十万和现在的十万肯定不同，现在的十万可能等于过去的一万，要是五十年前我就拿一万了，可是现在是五十年后了，我肯定是拿五十年前一万等比出来的十万了，我收的是和十万等价的钱数的，和时间没有关系，也许十年后就会涨到15万，20万了，这个看发展。”他又把话题绕了回去，看着妖怪们掰着指头开始算，欺负了一把他们不懂算数。
所以说，知识改变命运，这些文盲妖怪们怎么可能在这个复杂的社会中存活下去呢？
只能靠言昭让他们先经历一下社会的毒打了。
妖怪们被他这一通忽悠，关注点都跑偏了，从十万元一点也不合理，到五十年后的十万和五十年前的多少钱等价。
“可是，言先生，我们付不出来……”接受这个价格以后，他们就面临一个最残酷的事实——没钱。
姚飞飞双手合十，做出祈求的姿势，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言昭，就连旁边的两个比较刺头的妖怪，表情都有些紧张，时不时就用不安的眼神去瞟他。
这些妖怪……真是被他奶奶养的不谙世事了。
公寓是个世外桃源，他们基本不太需要和外界交流，尤其是看着他们的年龄——妖怪化形，也和他们本身的年龄有关。
这里面看着比较大的黄狮，也就是个青少年的外貌，而旁边的姚飞飞和敖蜃，干脆就是孩子的样子。
在妖怪里面，他们还算是幼崽，估计进了公寓就没怎么出去过。
当然了，言昭没有任何欺负幼崽的愧疚心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既然没钱，还是早早的认清社会的残酷为好。
“我让你们打欠条，但是之后你们要用劳动赚钱，来偿还欠我的钱。”言昭微微一笑，表情温柔了许多，“作为好心的公寓主人，我会在你们的择业道路上为你们提供一点小小的建议。”
当然了，是被拆开卖，还是整只卖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了。
看着他一脸的正直，他们觉得言昭说得好像也很有道理，虽然心里还是很不安。但是最终还是签下了言昭长达三十五页的合同（里面其实有一半他们都没看懂）。
在天道的见证下，把自己卖给了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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