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短兵相接十三（c）
“火鸟飞”几度易手，此刻应该落到了“天杀”的手中，也许他们正在想办法进行研究，准备利用它进行更加疯狂的行动。
侯六不是简单的古董倒卖商人，应该有着更加隐秘的身份，甚至有可能是“天杀”或者“暗月”的重要人员。
穆百川身份特殊，与侯六的结交必然有着更深的用意。他的那封信里，很可能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因为怕被不相干或者是别有用心的人发现，这才煞费苦心地留下这封精心炮制的信。只要能够解开其中的谜团，必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想到这些，几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有着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必须抢先动手，在对方解开那封信中隐藏的秘密之前，领先一步，争取得到穆百川留下的真正的物品，或者是――秘密！
“看来，那封信才是最关键的。耿大哥，信的内容你听侯六说过，还能不能全部记得？最好是一字不漏，这样我们才好开始分析。”
“只要当时侯六说的没错，我可以一字不错地复述一遍。要知道古董行业不同别的，你需要知道很多的知识，有时候就必须死记硬背，不然的话根本没法了解那些古物的出处，更加难以卖出好价钱。所以，我常常逼迫自己去背，即使再痛苦也必须克服。”
耿直说着话，不知想起了什么，神情悲戚，一时间似乎有些走神。
司徒睿从他的话语里感受到一种无奈，一种长时间被生活折磨的痛苦，心中不由酸楚起来。他拍拍耿直的肩膀，给了他无声的安慰，也因此决定一切办完以后，一定要远离这些喧嚣而复杂的事情，同他们兄妹一起，到一处山清水秀、安静淳朴的山村隐居，从此不再牵涉进俗世之中！
感受到司徒睿的温情，耿直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暂时将各种纷繁复杂的思绪抛开，开始一句一句地复述那封信的内容。
早就有所准备的路明，在一张白纸上工工整整抄写了一遍，便招呼大家一起，围坐在桌子边，开始寻找中间隐藏的秘密。
信不长，不到三百字，内容也极其平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几人反复读，提出各种猜测，却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司徒睿的学历较高，又幼承家教，受父母亲影响多，对古文也有一定的涉猎。刚开始读的时候，有种隐隐的怪异感觉，多读几遍，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了。
他非常奇怪，也知道急不得，便信步走了出去，在事务所门口溜达了几圈，努力让自己忘记信的内容，只是想一些别的事情。当他终于暂时从信中走出来的时候，这才回到办公室，就当做从来没有见过这封信，开始从头读起。
果然，这种感觉再次出现！他不敢分心，仔细捕捉那种不对劲从何而来，却又一次失败了。继续下去，那种感觉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踪影！司徒睿看看几人殷切的目光，无奈地苦笑着摇摇头。
“你刚才有什么发现？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也好过自己一人在那里苦思冥想。”方圆知道司徒睿一定有所发现，只不过那种感觉一闪即逝，极难捕捉，于是开言提醒道。
“嗯，前辈说得有理。怎么说呢，我就是觉得开始读的时候，有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地方非常不合理，也可以说是不和谐。可是再次读下去，那种感觉就开始慢慢减弱，而且越读越没有问题，就像是那种感觉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司徒睿满脸愁绪，眉头深锁，满眼希冀地望着方圆。
司徒睿的话，似乎触动了方圆的某根神经，他喃喃自语地说道：
“开始不对劲，越往后越正常，这应该是习以为常的惯性造成的。我们平时面对一件事情的时候，一开始也会觉得有些不习惯，只是长时间地接触，慢慢地就会越来越自然，这就是人的适应性。难道说，这封信里面，穆百川有意设置了一个有悖常理的的东西，只有脱离惯性思维才能发现？”
“对，一定是这样！路大哥，咱们现在不看信，请你读给大家听，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司徒睿有些期待，也有些激动。
“好。你们听好了。
六子吾弟：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恐怕为兄已经遭遇不测，命赴黄泉了！你不必悲伤，也不必为此而四处奔走，试图为我报仇。这都是命中注定的，谁也无法改变，也没有人能够逃避……”
路明刚读到这里，司徒睿急忙喊道：“停。”他环顾众人一眼，开口问道：
“大家有什么感觉？”
这一刻，那种感觉又隐隐约约地在他心头出现，他希望集众人之力找到疑点。
看看大家都在思索，没有人吱声，耿直小声说道：“什么感觉？不土不洋的，还能有什么感觉？”
正在苦苦思考的司徒睿，脑袋里“轰”地一声响，他猛地站起来，抓住耿直的胳膊，急忙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耿直被司徒睿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嗫嚅着说道：“没，没说什么。”
“不对！你把刚才说的那句话，再说一遍！”司徒睿有些焦急，怕自己会错过那种感觉。
耿直见司徒睿不是开玩笑，就随口说道：“就是说，这封信不土不洋的。”
司徒睿开心地喊道：“对！对！不土不洋！我总算知道了！谢谢你，耿大哥！”
不光是耿直，大家都被他兴奋的感情感染，迫切地希望他说出自己的发现。
“大家请看。”司徒睿指着那张白纸，边逐字逐句地读出来，边详细解释自己的发现。
原来，这封信之所以让他感觉到怪异，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的体裁，是半古文半白话文。依据侯六的描述，穆百川应该是个很有文化修养的人，会古文、精通现代文是毫无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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