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丹田,我的丹田好痛!一定是昨日修炼走火入魔了,我得去趟清心阁,少宗主您大人大量就让我旷这一次吧!”
“我、我突然想起来,今日是我娘九十大寿。自从入了皇极,我这个不孝子已经三年未曾返乡了,少宗主,今日若是我再不回去,我怕我那九旬老娘等不及下一个十年了啊——”
言罢,几人从地上窜起,一溜烟地跑了。
阎铭:“……”
阎铭迎风而立,一张俊脸依旧面无表情,但谢遥火眼金睛,发现青年的眼角微不可查地抽动两下,紧锁的眉宇间透出一股无可奈何的气息。
谢遥心中窃喜。
皇极的师兄们竟这般上道,这种好机会不牢牢抓紧,可是要遭天谴的。
谢遥的笑容愈发甜美:“阎大哥,我们走?”
阎铭的视线落在少年身上,眸光幽沉,沉默许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谢遥感到一丝不安,身前的俊美男子才终于点了点头,从背后取下长剑。
谢遥跟系统一同在心底长舒了口气。
早点同意不就好了。
纠结这么久,吓唬谁呢。
见阎铭总算有些松动的迹象,谢遥乘胜追击,拉住男人衣角,眨眨明澈水灵的眸:“阎大哥,我能与你共乘一剑么?”
阎铭毫不犹豫:“不能。”
冷血动物!
谢遥磨牙。
他微微低头,鸦羽似的长睫扑簌簌地颤,轻轻地叹了口气:“既然不方便,我也不强求。唉,阎大哥你不知道,其实我从小就想成为一名剑修,做梦都想试试御剑凌空的滋味。只可惜当年测验资质,师父说我体质偏弱,魂力却强,唯有继承他的三生诀,才能在这人才济济的栖霞界留下自己的名号。所以我……”
“墨渊剑是重剑,无法凌空,所以我不御剑。”阎铭头也不回,“圆不了你的剑修梦,抱歉。”
谢遥:“……”
你他妈。
满腔“深情”表错了对象,谢遥后半句话全卡在嗓子眼中,呛得耳根通红。
混蛋!骗子!
在上一个任务中,阎铭分明是可以御剑的!
皇极宗主是他爹,剑阁就是他家后花园,谢遥记忆中的阎铭奢侈至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珍品飞剑一天一把地换,都不重样的——从来没有无法御剑一说。
不想共乘就直说,拐外抹角地做什么。
虚伪,当真虚伪!
谢遥愤愤地瞪着阎铭的背影,恨不得冲上去给对方一个夺命背刺。系统在背后拼命戳他:“遥遥,冷静!”
“……没事,我很冷静。”谢遥深吸口气。
不能御剑是吧?行,不御就不御。
谢遥低下头,咬牙切齿地从储物戒里掏装备。
他其实有自己的御空之物,是一个小巧精致的星辰梭。
几步之外,阎铭的步伐却停了一瞬。
男人深吸口气,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修长有力的手从储物戒上抹过。
随着一抹白光闪过,一个物件落入他滚烫的掌心,迎风一摇,显露出纤细的轮廓。
那竟是一个竹制的纸鸢。
细看几眼,纸鸢的手艺显然让人难以恭维,花花绿绿的蝶衣让人十分怀疑创作者的审美,彩纸上歪歪扭扭的缝补痕迹也就罢了,翎羽一长一短,右翅竟还折断过,又用金线缠起,颓然地耷拉着。
骨架也轻薄,清风吹过,纸鸢浑身震颤,传出激烈的“咯吱咯吱”声。
看着地上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纸鸢,谢遥瞳孔微缩,心中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前方的阎铭侧首回顾,墨色衣袂翻飞,阳光描摹他刀凿斧刻般的侧脸轮廓,落在微乱的鬓角,仿佛闪着光。
“上来。”男人唇角微勾,唤道,“不是要共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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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出自《想成为你的白月光》封茗囧茵唱的,还蛮好听的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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