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国栋那幽深眸子的注视下，叶凡竟然有一分做贼心虚的发毛，情不自禁地解释道：“我和乔曼的合作，从来没有一点利益输送。收购那些国有药厂，也全都是找了第三方注册会计师、资产评估师公平定价。我从来没有给乔书记、乔曼一分钱。这里面说存在国有资产流失，存在行贿受贿现象，完全是扯淡！”
赵国栋拎起一张照片，那上面是叶凡与乔曼的合影，在雪地里紧紧相拥，道：“这照片，应该不是伪造的吧？乔昊宇也是在你的公司上班吧？你撮合了张磊的GM娱乐控股公司并购了乔昊宇的那个影视公司吧？”
“但是这照片能证明什么？”
叶凡语气也缓和了一点，有点郁闷地道：“赵叔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已经和宋清声离婚了，我也没有结婚，别说我们只是来一个纯友谊的同志式的拥抱，就是我们在一起滚床单，有什么奇怪的？”
“纯友谊的同志式的拥抱？”赵国栋笑了起来，心说叶凡你小子真是能扯。
没有不透风的墙，乔曼和叶凡的绯闻，现在在整个东海一定位面上的人物中间，几乎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叶凡又变得激动起来，道：“再说，乔昊宇是在我们公司上班不假，但只是一个月一万多块的薪水，这就是我向乔家利益输送的证据？一年输送十几万？够乔家塞牙缝的吗？你更应该明白，张磊什么身份，他后面站着的是张牧之老爷子——当年的副总理华夏市场经济的缔造者，他需要巴结乔家？需要向他们利益输送？真是搞笑之极！”
“你别在这里急吼吼的，都折腾出几百亿的身家了，还这么不淡定？心性修养太差了！”
看叶凡神色激动，赵国栋语气略有责备，掏出一支烟，扔给叶凡，自己也叼上了一根点着，深吸了一口，笑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都了解！我也相信你，即使我不相信，我总得相信乔书记吧？关键是，现在是一个特殊时期……”
“改革春风吹满地，人民生活和美幸福无比！”叶凡不解地看着他，道：“现在不是形势一片大好吗？”
赵国栋吐出一个烟圈，在白色的浓重烟雾中，他的脸若隐若现，扑朔迷离：“原苍南县县委书记郭明义开口了，现在已经咬出了两名厅级干部、两名副厅级干部，十几名处级干部涉案，牵涉到国土、能源、医药卫生多个行业！这无异于东海乃至岭南官场的一场大地震啊！”
“反腐倡廉，只不过是为了我们的经济健康、稳定、持续的发展扫除障碍。”叶凡讶异道：“拔出萝卜带出泥，将这些干部队伍中的害群之马彻底清除，还东海还岭南一片经济发展的干净蓝天，这不是好事儿吗？”
“叶凡啊……”赵国栋深深地看了叶凡一眼：“从我认识你开始，你每一步的成长我都看见了，也可以说，你的成长成熟和你的事业发展，是非常迅速的。但是，你看问题还是有局限性，还是不够通透。……”
“我认为我已经达到‘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境界了！”叶凡先是自夸了一句，然后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问道：“赵书记，您别说的那么玄，我还真没看出郭明义这件案子和我有啥关系……”
“对郭明义一案，乔书记、乃至中央几位大佬的态度都是，彻查到底，无论背后是多么大老虎，绝不姑息。所以，在郭明义咬出这些官员以后，中纪委和省纪委立刻对他们采取了双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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