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幅恶心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会展后台，已经做好充足准备工作的柳时信，看着模特们有条不紊地上妆，很是心安。忽然，他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起，这一幕恰好被路过的多米尼克看到了。
“啊？没什么啊~”
“还说没什么？你那点破事，换谁都能猜的出来，年轻人……”
“年轻人要以事业为重。您老每次在说这句话之前，能不能先对比下自己的生活。”
“我可是好心好意地在提醒你。”
“多谢您的关心了。话说，你怎么有空来我这边了，老师那里没事了吗？”
“西蒙经历过太多的大风大浪，哪怕是离别发布会都难不倒他，他现在更多的是在担心你，所以专门让我来你这边照应一下，不过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其实紧张还是有的，毕竟与彩排不同，这次台下会有上百双的眼睛。”
“何止上百双？圈子里基本都知道你是拉夫-西蒙的学生，无论是发布会的场内还是场外，这些人除了关注他的作品之外，还会审视你是否名副其实，具有成为一名大师弟子的资格。所以，你的压力要比一般新人大很多，但作为新人，总归是要踏出这一步的。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你的作品还是非常有吸引力的。”柳时信和他学习过一段时间，此次发布会所用的成衣设计稿的修改和润色也都是在他的指导下完成的，所以多米尼克是非常了解柳时信的作品质量。
“这不是您教得好吗？”
“少给我戴高帽子，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看柳时信一脸谄媚的样子，多米尼克就知道他有事所求。
“您给看看，还有什么疏漏没？”
“臭小子，平时总是叫我老头子，现在用到我了，就张口您闭口您的，你不觉得晚了点吗？”
多米尼克的话引得周围工作人员笑出了声，模特们也都强忍着，生怕一笑毁了妆容，柳时信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改，以后天天上门给您问好。”
“可别，我还想多享受几年呢，天天来都得被你烦死。”
“嗯，我知道，所以我就是随便说说。”
“你……”多米尼克顿时无语，他撇撇嘴，懒得和柳时信一般见识，开始做模特们上台前最后的一次查漏补缺。
……
柳时信他们抓紧时间准备的时候，会场外终于迎来了明星艺人们的登场。少女时代是第一次收到如此盛事的邀请，一些粉丝为了不使自己的偶像在国外颜面受损，自发组成了海外应援团。当8个少女走上红毯时，围栏周边响起了巨大的尖叫声，也吸引了在场的一些国外媒体，纷纷把镜头对准了这些他们并不是太熟悉的亚洲面孔。
粉丝们在少女时代进入会场后，还停留在原地相互交谈，这时红毯上走来的一个人，让她们的眼睛都瞪圆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郑秀妍。
郑秀妍并没有对外透露自己会参加这次的时装发布会，她之前出现在酒会上的消息也被柳时信成为拉夫-西蒙学生的话题遮盖了，所以她现在出现在这里，自然让许多来自韩国的少时粉丝惊讶不小。特别是，郑秀妍的出场顺序就排在少女时代8人之后。
不管别人有何感想，在场唯九的少时粉丝们，个个激动万分，她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九人的合体。一些粉丝已经开始寻找会场周围的黄牛，出高价购买入场券，因为她们太想知道事情接下来的发展。
嘉宾入场还在继续，会场内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聊天。
“西卡，你不舒服吗？黑眼圈很明显啊。”
“没有，只是有些累，昨晚没休息好。”
“没休息好？哦？”Sunny右眉毛一挑，露出了迷之微笑。
“呀！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啊。西卡，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哼~”
“年轻人要注意节制。”金泰妍拍了拍郑秀妍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少来，说的你知道很多似的，你有男朋友吗？”
“呀！”
郑秀妍这一句直接开了群嘲模式，少女们中没有男朋友的，都对她怒目而视。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啊，哈哈……”柳时信这一招尬聊，郑秀妍已经学会了九成。
如果不是穿着礼服，周围还有外人，少女们绝对是要把郑秀妍人道毁灭了的。
少女们这边有说有笑，却让落座在后排的唯九粉丝们惊掉了下巴，少女时代9个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像外界媒体报道的那样不和，高兴之余，这些粉丝的泪水湿润了眼睛，她们期待这一天，已经足足一年时间了。
“那边有人拍照。”郑秀妍不经意间转头，发现了后排闪光灯在冲着她们这边闪烁。“我们还是分开一些的好。”
“怕什么？”
“就是，怕什么？”
前有郑秀妍退队，后有东京巨蛋聚首，至此少女们在S.M公司的压力下，变得谨小慎微，谨言慎行，对外再也没有透露过任何态度。度过了最初的那一段时间，少女们想了很多，也在一起聊了很多，她们逐渐意识到，自己等人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了，她们作为S.M公司的功勋艺人之一，应该有属于自己的话语权。所以这次巴黎之行，她们并没有打算再次对外隐瞒她们9人之间的关系，现在既然有粉丝发现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曝光机会。
“大家……”无论是什么原因，既然自己已经退出组合了，郑秀妍还是不想给众女带来麻烦，毕竟她现在没有经纪公司的约束，她们这样做，肯定会让S.M公司高层不高兴，因为S.M公司，历来是最反感旗下艺人反抗管理的。
“你还是西卡吗？当年凶我的霸气去哪了？”崔秀英说道。出道初期，因为她没有认真排练，还挨过郑秀妍的批评。
“我……”
少女们你一言我一语，慢慢说服了郑秀妍。临近发布会开始，9人照了一张合影，发在了各自的社交软件上，并写道：开心！
……
在各路粉丝因为9人的言论而疯狂谈论的时候，时装发布会终于拉开了帷幕。郑秀妍或许是在座人群中最紧张的一个了，她紧紧盯着模特出场的位置，仿佛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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