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来慌忙点上灯,一眼就看见站在门边呆愣苍白如见鬼的小脸和晃神的眼睛,已经严重的吓傻了的小丫头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转眼,然后她也吓傻了眼。
三少爷只着中衣仰躺在地上,毫无起伏的身体如同沉睡的安静。
轻轻的将小丫鬟推开后边匆忙的将三少爷吃力的弄上床榻,摸出随时备在身上的东西给三少爷含着。
最后一片。
正思绪着,一阵凌乱的声响打乱宁静的黑夜,打破沉沦,打破黑幕,拉开帷幔。
呵呵呵,有些夸张了呢。
墙角的方忆还是一如既往的神思晃游,但更多的嘲讽,来了,该有的惩罚来了,谁叫我什么做不好,非要惦记前世,现在好了,因为以前的回忆,耽搁了三少爷的紧急处理,也因为大冲击的回忆,而受不了刺激的渗人尖叫。
说实话,真的有点好笑呢自己,怎么会这样?
保持着呆愣的目光余角瞄到已经在床上平静下来的人,眼泪缓慢的溢出,连最开始的大冲击所带来的头痛也没能让我流出的眼泪,现在才开始畅所无通。
为谁呢?为自己的别样不明的心绪?为自己可悲可叹的生存?为那正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人?为什么,为谁?谁知道呢。
一抹讽刺挂上唇角,迎接而来的却是夫人进门那愤恨到仇视的目光,我知道,我辜负了你那个银手镯嘛,没什么,大不了你收回去好了。
有些淡漠的心,不知觉间变得更加的冷漠,三少爷什么的,不就是一个所谓的主子么,都是人,那么急促的病变谁能料到,死不死的也关不了我什么事,大不了受点罚重新回到底层开始罢了。
现在想起来,我好像没有签过什么类似卖身一类的契约,应该离开不难吧?
也许,我还是该等大少爷回来后跟他打声招呼吧?
出去后做什么呢?
不需要担待别人生命起伏的命运,我也基本了解了这时代的一些常识,大城府可能没法得到正常的生活,那乡下呢?即使再怎么排斥外人,有了一定的理由也能慢慢接受吧?
然后呢?
找个老实的人过一生?
也许吧?????
“哎哟!”轻声低呼,我才恍然,那本该聚集在床边的人怎么都到了我面前?
重新蹲好先前的姿势,连被踹痛的小腿也顾不得揉,抬起泪眼婆娑的小脸望着面前的人,一脸的悲切。
入目的是夫人哭红的双眼,含着难过悲伤,射向我的却是凌烈的不满和愤恨。
“说,勋儿怎么会发病?是不是你给他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两边站着老妈子丫鬟些,连那些时日对我还不错的采靡采睨也在里面,只是不同于丫鬟们的眼高于顶的嘈讽和马屁,两人带着浅浅的担心和怀疑。
只是怎么看那怀疑都大于关心。
也是,跟着大老板的奴才,不以大老板的小老板为主,向着我这个没权没势的小丫鬟,谁这么自讨苦吃?
有些自嘲有些讽刺,却怎么也摆不到表面,木然着呆愣悲切的面容,只觉心里有些苦涩,缓慢的席卷着心身。
在那好好儿的时候,谁看我都是好样儿的,有事了,谁都能踩低我。
也正常不是吗?丫鬟怒斥啊就是如此的吧?
才体会到?
不觉得。
只是刚刚有了十岁以前的记忆,突然有种刚刚在这个时代醒来的那瞬间,有些明白也有些糊涂。
“问你话呢,作甚么装聋作哑?好端端的主子给你伺候得躺床上???”
“花青,住嘴!”
那叫花青的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采睨叱喝住,满是担忧的神色,看向旁边没有动静的夫人。
也是,本就已经不好的人,你还在最关心他的人耳边嘲吼,不说你才怪。
“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夫人说话了,明显控制住的情绪还带着波动,拿巾帕拭去眼角沁出的泪珠,深吸一口气,厉声刺目问道。
“难道你觉得这不是你的责任不是你的错?”
有些难听呢。
低着头的我也愤恨了,难道不是?
“三少爷的病奴婢根本不知情,本来就不是奴婢的错啊。”
有些小声,即使夫人的气势很强我也想要反驳,那过于清晰的回忆和现在过于封建落后形成强烈的反差,思想里的根深蒂固迫使即使呆愣的我也想着为自己辩护。
“你?????”
夫人气绝,都称奴才的人,难道不是该不断求饶或告知以前的事情以求谅解不是有心过失?
再待发作,那边床头传来一男子相对我来说陌生却带着绝对的威严话语。
“好了夫人,别为难一个丫头,再待时蓝大夫来了不就见分晓。”
该是那未见过面的老爷吧?人影憧憧,看不见呢。
两个大丫鬟掺扶着还待说话的夫人转身回到床边,一些丫鬟奴才趁机狠狠的小声唾骂了我几句,大有迎风拍马屁之意,唯独两个大丫鬟转身之际投来的关切,实实在在的让我觉得很是欣慰,其实情况也并不是那么糟糕不是吗?
蓝大夫?
蓝?还是兰?
跟兰馨苑有关吗?
应该不会吧?大夫大都是男的,兰馨苑一听就是女子居住处,即使方府有自己长期的家庭大夫,也不见得就有如此怪癖的待遇。
想多了吧?
众人目光不再,偷偷松着身体醒神的我,刚要神游天外时,一阵阴暗带着冰寒的风袭来,不自觉的一个激灵,人瞬间无比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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