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开业大酬宾！满五元减三毛！”
“购物满十元送香皂一块！”
“买大盆送小盆！”
“今日购物满二十, 免费办理会员卡, 凭会员卡买东西一律打折！”
……
早上八点整, 穿着统一制服的营业员站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等待客人的到来, 靠近门口的位置上摆放着一个老旧的收音机往外传出声音吸引顾客, 林平、林舟两父子严阵以待, 不断巡视货架, 生怕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小姑娘，你们店里的东西真满五元减三毛？”老太太挎着篮子走进来问道，她本来是打算去买菜的, 没想到这街上居然开了这么一家店，而且东西居然还是这样卖！
“大娘，我们超市不骗人, 您进去看看货架上的东西, 想买什么就拿什么，上面都标着价格呢, 绝对物美价廉, 等您都拿完了, 我再给您算账, 您要是买了五块钱的东西, 我就只收您四块七！”营业员态度友好的解释道。
“那俺进去看看！”
“你们店里送的香皂是什么样的？”
“我买两个大盆, 是不是就得送我两个小盆？”
“用会员卡能打几折？”
……
大部人都是被收音机传出去的优惠给吸引来的，这年头一分钱就能买一根冰棍，这超市推出的优惠额度不可谓不大, 更何况这这样的活动在北京算得上是先例了。
还有一部分人属于从众的, 瞧着很多人进去逛，他们也就跟着去了！
超市里的顾客越来越多，林平和林舟两人不得不维持秩序，顺便帮忙讲解超市的购物规则。
***
“爹，先喝口水，坐下来歇会儿！”忙活了一上午，超市里总算没那么挤了，货架上的货物已经卖出去了五分之一，林平估摸着明后天就得去补一次货，除了这些日用品之外，林舟还打算去北京周围的村子里收些肉食和蔬菜放到超市里卖，如今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大家伙的年货也快要备起来了！
寒冬腊月的天里，林平额头上却已经有薄薄的一层汗了，接过杯子猛灌了两口水，神采奕奕的道：“上午来的人可真多，趁着现在不忙，你先回家把饭给陆红带医院去！”医院餐厅人来人往的，陆红总不能挺着个大肚子去打饭！
“成，那我先去，待会儿回来换您！您多在在这儿做一会儿，好好歇歇，十二点的时候您别忘了提醒大家轮流换班回去吃饭！”林舟道，也就是这几天忙一点，等到店员们熟悉了之后，他和老爷子就不用总在这边盯着了。
“放心吧，忘不了！”林平摆摆手道，这点小事儿他哪里能忘，不过这做生意来钱就是快！他之前一年的工资可还比不上超市一天挣的呢！
“您悠着点，别累着！我请您过来是为了让您把握大方向的，不是让您来出苦力的！”老爷子一辈子都没干过什么累活，别老了老了还为儿子干苦力！
林平：“你就放心吧，别婆婆妈妈的了！赶紧回去吧！”怎么跟老婆子一样唠叨，他自己的身体自己能没数吗！
***
林舟提着两保温盒的午饭，下车之后几乎是一路小跑往病房赶去，熟门熟路的推开门，刚准备将保温盒放下，就听隔壁的大姐道：“你媳妇刚刚发动了，已经送去产房了，你赶紧过去吧！”
林舟脑子一瞬间就是懵的，猛的将保温盒放下，连‘谢谢’都没顾上说，拔腿就往产房跑去。
“护士长，这里面是我媳妇吗？”林舟急急得问道。
“对对，里面是你媳妇陆红，她情况挺好的，你在外面先等着！”护士长安抚道，这对小夫妻在他们医院住了不到一星期，但感情却是出了名的好，晚上查夜的时候，她们好几个护士都看见过男人细心的给他媳妇揉腿、捏脚，简直羡煞旁人。
林舟这才稍微有些镇静，“谢谢你啊，护士长！”
“没事儿，你先坐那边等着吧！”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去。
林舟烦躁的看了一眼靠墙的长椅，现在这时候他哪里坐的住啊！
“护士，我媳妇怎么样？里面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不怪林舟心焦，这电视上孕妇生孩子不是都疼的嗷嗷叫吗，怎么到他媳妇这一点动静都没有。
“孕妇现在胎位很正，只是宫口还没有开全，生孩子可是体力活，里面能有什么动静！”小护士不客气的教育道，至于急成这样吗，脑门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
林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现在脑子完全不听使唤了，什么都没法想，里面的秋衣都被汗打湿了，黏黏的贴在皮肤上。
林舟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有多久，怕打扰到里面的生产过程，他都不敢在产房门口来回走动，只能像个雕塑一样站在门口等着、听着。
慢慢的，听到里面小媳妇的哭声、呼痛声，还有护士的指导声，林舟觉得自己的背硬的发僵，腿却软的像面条一样。
“先别喊，力气都使到生孩子上去，来深呼吸，使劲！”很快陆红的哭声和呼痛声就几不可闻了，只是偶尔发出的闷哼声更让人心疼，林舟几乎都能想象到她咬着牙痛苦的样子。
……
不知道过了多久了，里面终于传来婴儿的啼哭声，林舟腿一软，几乎要跪坐在地上了，赶紧扶住旁边的墙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还有一个呢！别泄气，接着来，跟着我的节奏，吸气，使劲儿！”
林舟的心又提起来了，老天保佑，我媳妇一定能平安生下孩子！让我折寿二十年都成！
可能是因为第二个孩子个头小，不到半个小时，小家伙就出来了，哭声明显不如第一个孩子响亮。
“护士，我媳妇怎么样？还好吧！”产房的门一开，林舟就赶紧上前问道。
“产妇情况还不错，现在还清醒着呢，待会收拾完了，你就能进去看看了！”果然是传说中的宠妻男，孩子都没问呢，光顾着大人了！
林舟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忙道：“真是谢谢您了！”
小护士没忍住：“不客气，恭喜您一胎就儿女双全了！”这可是她从业以来接生的第一对龙凤胎！
林舟露出个傻兮兮的笑容来，没头没脑的来了句：“那就好，那就好。”虽然以后不生孩子了，但他也儿子、女儿全都不缺了！
小护士：这是乐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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