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老牛
“是的，俺以为是牛娃儿弄嘞，可娃儿最喜欢老牛，从不胡乱折腾。”
当时二牛帮老牛解牛绳的时候也很纳闷，不过因为心中伤感，他也没多想，现在被姜玉一提，确实很奇怪。
牛绳为什么会避开牛角绕上老牛脖子呢？没有道理，不该如此！
就在大家想不出原因的时候，蹲在小黑脑袋上的金蟾突然叫了一声。
场中没人在意，只有姜玉微微一愣，这时候叫是什么意思？
暂时想不通牛绳绕颈，手头上又还有事儿，就先放下，大家各自忙碌去了，二牛夫妇去厨房做早饭，吕卫国三人重新整理手中的资料和线索，努力拼凑碎片，绞尽脑汁，想把案发过程还原。
牛棚里老牛嘴里叼着草料，却没有咀嚼，张着嘴愣在原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老牛抬头，不远处，一只金色癞蛤蟆蹦蹦跳跳地来到它跟前，细细打量着！
“妖林派你来的？”
苍老的声音响起，老牛说话了！
口吐人言最起码也得有大妖境界，这老牛是一头大妖！
呱呱～
金蟾摇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哥本来也是妖林里的名妖，虽然实力低微但是出生高贵，混的风生水起，没成想蟾失后蹄，沦落成一个人类的狗腿子，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还颇为适应现在的身份地位，生不出逃离的念头，完了，已经彻底沦陷了！
“那是谁派你来的？”
老牛想想也是，要真是妖林来人，无非两个目的，要么找它回去，要么取它性命。
要是想它回去，怎么也该它们这一脉也就是地熊为首的地妖脉派人来，要是想它死，确实该是其它两派来人但也不可能派眼前这个小妖来送死。
“我派来的。”不再躲藏，姜玉从后面走上前来，而金蟾则屁颠屁颠地跳到他肩头，老老实实地蹲着，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乖乖宠的可爱模样。
姜玉是真没想到老牛竟然是妖，还是一头大妖，不过似乎只有这个答案，才能解释得通很多疑点。
比如那对突出的牛角，比如那小块在山上找到的断角，比如绕颈的牛绳等等。
“人类？”
老牛不再伪装，之前装傻充楞主要是做给二牛夫妇看的，现在他们不在，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大不了，做掉处理干净就是。
“是的，人类！说吧...牛娃还活着吗？他现在在哪？”
直奔主题没有拐弯抹角，姜玉最担心的还是孩子的安危。
仔细打量了许久，是人类没错！老牛惊讶了，它还是第一次见到人类收服妖物做宠。
人类和妖魔之间的斗争从古到今从未真正的平息过，哪怕是签订了和平协议，暗地里也是摩擦不断。
人妖相见必有死伤，这是定律！没有妖忍受得了对人类血肉的本能渴望也没有人类能够控制得了对妖兽的仇恨。
可这俩小子是什么情况，主慈宠善的画面简直骇人听闻，让牛惊诧！
“俺不知道，也劝你别多管闲事！”老牛摇头，似乎并不想多聊关于牛娃儿的话题。
啧！不识好歹，看样子，不打一顿是撬不开这张牛嘴了。
“小黑！”
小黑跳出，金蟾落到它头顶，黑金组合勇猛杀出！
毒瘤喷涌，青色毒雾蔓延开来，包裹住小黑的爪子，让它奔袭的速度陡增，一个恶狗扑食咬了上去。
老牛看起来骨瘦如柴，可身体却坚硬的很，小黑的利齿咬在它的大腿上硬是没能咬破皮，倒是附毒的爪子在上面划出三道青色血痕。
感受到疼痛，老牛大怒，一条普普通通的黑狗也敢挑衅它大妖的威严，简直找死。
抬起沾着粪便的后蹄，猛地踹在小黑脑袋上，好在金蟾眼疾毒快，橙色毒雾挡在蹄下，化虚为实，挡住了这一蹄，但巨大的力道还是将小黑震飞，头晕目眩。
晃了晃脑袋，小黑凶性被激发，再次扑上去，瞄准牛尾全力咬下，红色毒雾先一步覆盖在牛尾上。
咔嚓！
牛尾应声而断，伤口呲呲作响，冒着黑烟，没有鲜血流出。
哞~
牛尾是老牛的弱点之一，以为黑狗破不了它的防，大意之下没有躲闪，居然直接被它咬断。
老牛怒急，牛眼充血，抬起后蹄踹飞小黑后，转身低头，竖起巨大的牛角猛地撞了过去。
小黑赶紧躲闪，要是被这双巨角顶上，它必死无疑。
仗着体型小，又有金蟾的毒雾加持，老牛一时间竟然撞不到它。
一边躲闪小黑一边得意叫唤，十分得瑟。
顶来顶去累的气喘吁吁，眼看两只小东西在身边蹦跶挑衅，毫无办法，老牛颇为一种“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的无力感。
虽为大妖，但它真的已经很老了，再加上旧疾，很快老牛颤颤巍巍地趴跪下来，它需要休息一会。
小黑以为它服软，趾高气昂，回头邀功，可就在这时，牛角上的纹路亮起乌光，牛角旋转着飞出，像俩把弯刀绞杀向浑然不觉的小黑。
眼前一花，姜玉已经来到它身后，伸手接住冒着乌光的巨大牛角，挡住了致命一击。
后知后觉，小黑惊出一身冷汗，不禁破口大骂。
靠，心机牛，看起来老实憨厚，实则不讲武德，玩偷袭。
把玩着手中的牛角，姜玉气定神闲道：“说吧，不然这对牛角我可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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